如果以后出事了,医生是不会负责任的,责任在自己。
我拿着单子坐在那里想着,旁边也有不少来打胎的,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好像很有经验,轻车熟路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我只知道想要保住孩子很难,不说封希瑞会不会答应我生下来,封希瑞的奶奶是不会同意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没办法得到祝福的。
我的手心里都是汗,紧张害怕。
旁边一个女孩子突然问我:“你这是第几次了?”
她看起来一点害怕都没有,显然是打多了。我愣了一下,突然被这么问,心里很不舒服,反问道:“你呢?”
她忽然间有点紧张,左右看了看,然后凑近我,小声的说:“第七次了,医生说,如果我再打掉的话,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怀上了。
我很震惊,“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掉,为什么不生下来?”
她叹了口气,神色很是落寞,“他说他不要,他说他想要丁克,不想要孩子,就算我求了他很久,他都不要。”
这个傻女人!我真想骂她!
“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做措施?”
“他说戴套不舒服,感觉不好,所以就没有戴。你呢,也是这样吗?”
她这么一问,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好冲那个女人点了点头,随即陷入沉思。我真的这么一声不吭的打掉孩子,瞒着封希瑞,他知道了后会不会生气?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带着口罩的护士喊道:“苏雨馨,苏雨馨,谁苏雨馨?”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孩子看到我的单子,推了推我,“好像是在叫你呢!”
我缓过来,立即站起来,走了过去,“是我,我是苏雨馨。”
护士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淡淡道:“进来吧。”
我一颗心跳得厉害,跟着护士进去了。
手术室里很亮,一张床和一架仪器,无论是哪里,看起来都是冷冰冰的,我站在那里不敢动。
“脱裤子,躺下,快点。”一个护士催促我,显得很是不耐烦。
我浑身冰凉,手脚僵硬,在这种地方脱衣服,让我觉得屈辱,除了封希瑞,还没有外人碰我过的身体,一想到这个,我的眼眶就红了,眼泪忍不住留下来。我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践踏了,所有的屈辱顿时涌上心头。
我僵硬着去解皮带,上了床,然后按照护士的要求,我能听到护士的每一个动作,包括消毒,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