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红英就是不松口。

扶桑吃痛的眉头紧缩，她完全可以直接用力推开红英，但是她没动，由着红英在咬自己。

最后还是梁大夫拿出银针在红英的身上扎了几针，才让红英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红英虚弱的靠在许小九的身上，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扶桑，里面全是愤怒。

许小九一脸为难的看着扶桑说道：“扶桑姐姐，要不您先回姜夫人哪里？我担心你在这里，待会红姨还会发狂。”

扶桑没有回答许小九的话，而是撩开袖子看了下手臂上的上，伤口比较重，没有出血，但是留下了很深的牙印。许小九一眼也望到了，她把红英轻轻的放在躺椅上，然后起身走到扶桑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拧开，用手指掏出一大块，慢慢的抹在扶桑胳膊上的伤口上。

“抱歉，是红姨的过失。”

冰冰凉凉的药膏触碰到皮肤，痛感瞬间消失了一半。

扶桑摇头：“无事，我知道姑奶奶不是故意的，是云芝的事情给姑奶奶的打击太大了。”

许小九轻声的问道：“云芝怎么了？”

“在夫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夫人打了一顿，然后发卖了。”扶桑说道。

许小九抹药的手一顿：“她说了什么？”

“她和夫人说，姑奶奶想回秋水镇，请夫人放姑奶奶回秋水镇。”扶桑一字一句的说道。

许小九的眼神一冷。扶桑像是没感觉到般，继续说道：“我求过夫人，夫人不同意，非要打一顿后，发卖掉。”

说着，说着，扶桑的声音染上了哽咽

“我求夫人放过的，可是夫人不听我的，她说，她不喜欢不听话的丫鬟。云芝是姜府的丫鬟，应该站在夫人那边，而不是站在姑奶奶的那边。”

“我眼睁睁的看着云芝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却救不了她，就连把她留在府中都做不了，就像当年……”

救不了宋时一样。

扶桑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带着无尽悲凉，她无力的扯着嘴角：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小九姑娘。”

许小九安安静静的听着扶桑的话，看着药膏抹的差不多了，便把瓶子收好，塞进扶桑的怀里：“扶桑姐姐，这药膏每天晚上睡前抹一次，先把这瓶抹完，要是胳膊上的牙印还没消的话，再找我拿。”

对于许小九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扶桑也不在意，她只是想找人倾诉下心里话，有没有回应不重要。

“好，谢谢小九姑娘。”扶桑接过药膏道谢道。

“不客气。”

“那奴婢就先回夫人哪里去了，晚点再来领小九姑娘出府。”扶桑屈膝道。

“劳烦了。”

“应该的。”

扶桑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许小九叫住了她：

“扶桑姐姐！”

扶桑转头：“小九姑娘。”许小九笑：“扶桑姐姐，这不是的错，不管是多年前，还是现在，都不是你的错，你承受的要比她们多太多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