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提醒道。
“切莫忘记,咱家府上尚有诸多男子。”
“当初知晴不过是在家中小住片刻,便遭人闲言碎语,甚至传至府外。”
“虽然知晴表面未作表态,但内心想必也是会在意的。”
“故而后知晴得了钱财,毫不犹豫便在外购置宅院。”
“现在,也没有人敢说知晴什么话。”
“况且,秦姑娘尚未出嫁,便居住在外宅之中,难免会遭人非议。她孤身一人,并无依靠,倘若因此一时冲动轻生,你如何能够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时溪话音刚落,时旭顿时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然而,这种做法于古代而言确实欠妥。
毕竟身为女子住进他人府邸,且府内尚有诸多男子,一旦传出风声,轻则流言蜚语不断,重则可能损及自身清誉。
“那么……能否安排她前往知晴家中暂住呢?”
时旭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若让秦姑娘长居自家,闲言碎语必然接踵而至.
可若迁至夏知晴处落脚,则不存在此类困扰。
一来知晴独居,房屋宽敞有余。
二来多一人相伴,亦能增添几分热闹气息。
如此甚好!
时溪着实未曾料到,自家二哥的头脑竟能如此之快。
她狠狠地瞪了时旭一眼,嗔怪道。
“哼!就数你事儿最多,那姑娘尚未提出任何需求呢,你怎就如此激动?”
遭妹妹这般打趣,时旭不禁面露窘色,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笑道。
“嘿嘿……我这不也是担忧她嘛,你瞧瞧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还是个女孩子家,如今又失去记忆……若在外遭遇凶险,那可如何是好啊?”
时溪双手抱于胸前,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时旭,嘴角微扬。
“二哥呀,你不妨跟我坦白交代,莫非你对那位姑娘心生爱意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时旭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结结巴巴地辩驳道。
“哎呀,溪儿,你莫要胡言乱语啦!我……我不过是怜悯她罢了,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的,实在太不易了。倘若换作是其他女子,我……我定然也会出手相救的。”
说罢,时旭慌忙转移目光,不敢再与时溪对视。
时溪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
原来,自家二哥对那位姑娘动了真情啊!
看看他那羞涩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初次陷入爱河的少年郎呢。
然而,问题在于这个秦萝身世成谜,即便二哥心生爱意,也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于是,时溪一脸认真地告诫道。
“二哥,无论你心中作何感想,此时此刻,你们绝不能做出任何超越规矩之事。”
“还有,你得把那份心思藏好。毕竟这位秦姑娘的真实身份和背景都尚未明朗,咱们根本无从知晓她的家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更别提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了。”
“倘若她家乃是罪大恶极之家,恐怕爹爹娘亲决计不会应允你们来往。”
时溪言辞恳切,态度异常坚决。
时旭听后,脸上原本的窘态瞬间消散无踪。
他深知妹妹所言非虚,此事确实非同小可。
若果真如妹妹分析的那样,别说是父母双亲了,怕是整个家族都无人会赞同这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