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文化人之前估计是靠学识吃饭，现在也只沦落到给些写写字画，低价售卖自己的书。

万琳见一个头发花白的长发老人，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单手背在身后。

神情专注在一张用来踮脚的书破木板上写着书法，那些书可都是末世之前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绝版货。万琳有些唏嘘，要是换做当初她还真会出于怜悯买点他的字画。

路过摊位时也只是浅浅地瞄了一眼，字确实写得行云流水，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就不知道她的空间对那些书感不感兴趣了。

“您这怎么卖啊！”

万琳站在摊位前，可是见老人压根儿没注意到她，这忍不住了才出声提醒道。

老人还是没有说话，将最后一笔写完才抬起头来。

“你是卖书，还是卖字啊！”

老人见是个年轻小姑娘只是笑笑，拂了拂胡须。

万琳莫名觉得这个老人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买书还是买字…她要是问哪个更值钱是不是就有些俗气了？

老人见她没说话，默默拿出随身携带的印章在刚才写的字下盖下了一抹红。

万琳顺着看过去，上面正写着，

【大旱，大寒，民大饥，疫病盛行，人相食】

…

这也太写实了不是吗？

万琳本来还有些犹豫，立即指着刚才老人写的这幅字画说到，

“这个，我就要你这些字画，多少钱一副？”

老人只是笑笑，看着她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慈祥，

“你要是真喜欢，我送你好了。”

送她？万琳不敢相信地看着老人，感情他不是想赚点粮食？全凭个人开心？

“小姑娘，你记得上次你在这儿摆过摊吗？”

老人收起笑容，拿起字画走到了她的面前，随风飘动的字画就宛若一条游龙般浮动起来。

在这儿摆摊…万琳看了看位置，确实是她摆摊的位置，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啊！

原来是那位找她换跌打酒的老人！

万琳有些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老人，

“你是那个老人？”

她对上次老人的长相没什么印象，不过老人身上有种即使落魄了有种不一样的气质让她印象很是深刻。

现在一身风骨的模样倒也确实符合了她的想象。“是我！上次多亏了你的跌打酒啊，我老伴儿捡回了一条命。”

老人很是感激她，将手中的字画卷了起来递到她手中，接着说到，

“我也没什么傍身的技术，只会写点字，你要是喜欢送你也无妨。”

这老人倒是记性好，只有一面之缘都把她给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