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澜冲着景元帝再行一礼后便起身离开了,到了外面,看到了正在等自己的赵文昭之后,露出一笑,在这皇宫之中,终究还是有人真心待自己的不是么。
“皇妹,走吧出宫,还是在宫里走一走?”赵文澜对赵文昭的温柔,就像是春风拂面,让人感觉很舒服,赵文澜习惯性的问赵文昭的意见。
“先在宫里走一走吧,好久没有回宫了,也不知道我们当初从北山挖来的松柏还活不活着。”赵文昭依赖赵文澜,是因为这样的温柔,景元帝是不会给她的,景元帝给的,是女人的粗心,可是赵文澜却让她感觉到,或许,有父君也不会如皇姐这般细致。“好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冬风瑟瑟,也不知道那奴才尽不尽心。”
“松柏本就是寒风独立,奴才们疏忽一点也不碍事的。”赵文昭和赵文澜两个人都有武功底子傍身,走起路来,自然是比寻常人快些的,到了景元帝寝宫的后殿,就看到了荒秃秃的园子里只有那么一棵松柏立着。
“长势喜人,看样子底下人都没有偷懒。”赵文澜从一旁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个精致的水壶,长颈的,里面的水还是新鲜的,这就能看出照顾的奴才是不是尽心了。
赵文澜一边给松柏浇着水,另一边和赵文昭温声说着话,“你身边伺候的人呢,以往不都是不离身的么,这次怎么不在?”
“最近边境有点不安份,我就让她去那边看看了,她是我贴身的人,信得过,靠得住。”赵文昭从一旁的藤椅处坐着,让人看着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如今正值冬日,边塞游牧的人缺粮少食的,难免会闹事,这是不可避免的,让边境的人都长着点心,应是闹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谨慎一点总是没有错的。”赵文昭对于边境的人从来都没有掉以轻心过,这些人怕是盯着中原很久了,没有能力自成一国,却总有着称霸一国的野心。
……
景元帝在赵文昭出去后又批阅了一会儿奏折,想要抿一口茶水润喉的时候,却感觉到喉间一股痒意,剧烈咳嗽后,却发现上面浸染了一小块血迹,“陛下!”金奕是景元帝贴身侍候的得力女官,看到了景元帝的帕子上的血迹,哪怕是处过了大风大浪,却依旧觉得心惊。
“不许叫太医,朕的身体朕清楚,当初的毒只不过是压下来了,如今跟着身体的败落一起复发,已是无力回天了,现在朕能够做的,就是多多帮她们两个摆平一些事情,至少,不可有外患。”景元帝迟迟不肯立太女,让后宫里的主子们惶急,但是更多的是野心,毕竟,储君一日未立,自己的孩子就有机会,谁不会紧盯着呢。
“是,奴知道了。”金奕是知道景元帝的脾性的,无他法,只能是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五皇女说一声,到时候有五皇女劝着,景元帝就会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