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间屋里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安阳开口,“你们几个,别光在桌前干站着啊,会什么,就来什么吧。”
“是。”官家公子,谁没有个琴艺在身,谁没有个舞艺出手?一时间屋里又恢复了生气。但是整个屋子里,也就是安阳最为放松了,由薛锦南伺候着听曲儿,食小吃,好不惬意,反观另外两个人就不如她这般自然了。
罗清杨在心里暗暗道了句“纨绔”后,继续自己饮了一杯酒,她身边的煞气太重,身边的男子也就只敢给她续酒。
赵文昭则是处处照顾着晏千秋,照顾中,有着礼仪中的周全。
入了夜,几人都没有订客栈,只能是让跑堂的给她们一人安排了一个阁楼(过夜的客人都有一个阁楼享用)。
“晏公子,若是不介意……”
“大人言重了,奴,奴一切听大人安排。”哪怕晏千秋吓得身子微微发抖,但是该有的顺从,一分没少。
三人各自带着人过了夜,却也出奇一致的谁都没有碰身边人,安阳的放浪不过是装的,罗清杨是不喜欢男人,而赵文昭则是有自己的理由。在精致的小阁楼里,赵文昭掐断了催qing的香薰,看到晏千秋拘谨的坐在床边,她不过微微动身,晏千秋就脱掉了一开始赵文昭披给他的外袍。
晏千秋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赵文昭披给他外袍就是怜惜他,怕也不过是女人不想让她人看到他的肌肤罢了,在这里被调jiao的久了,他想自杀,想逃走的心思也淡了,在这里的人,有千百种方法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是没有尊严的活着,倒不如是他自己痛痛快快的接受了,记得自己第一次被用药调jiao时,那真的是比杀了他还难受,从没有想过,自己竟可以这样的贱……
“晏公子,本王无意冒犯,今夜让你宿在这里,是为了明日好为你赎身,并非是,想对你做什么,还是将外袍穿好吧。”赵文昭转过身子去,背对着晏千秋说道。晏千秋在听到赵文昭自称本王时,整个人就在脑海中想到了所有,毕竟江南第一才子也不是乱说的,能够来到北地,这个年龄,明确的称王的,也就只有一个,当今的五王女!赵文昭。
胡乱的将衣服拢在身上,给赵文昭行了大礼,“贱奴,贱奴晏千秋见过五王女。”
“你快起来,可否能同本王说说,晏家,是怎么回事。”
“晏家气数尽矣,此乃世人皆知,,可是晏家家财,却着实令人眼热,贱奴祖母年事已高,本来做不得扬州贡院的考官的,可是当地世家,扬州林家求娶不成,应将祖母报了上去,祖母曾是一品大员,上面的人自然是给面子,就这样,祖母拖着病躯为考生监视,却不曾想,在最后被林家说,证据确凿为助一考生作弊,录为乡试第一,触犯了律法,直接就被抄家流放北地,祖母年事已高,又有病抱身,还未行至一半,就去了,贱奴母亲本就体弱,便也跟着去了,晏家无旁支,仅有贱奴这一最后的血脉留存于世,苟延残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