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远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爹爹真的能够不顾他的意愿,自行给他许配婚事,许给谁不好,偏偏是五表姐的好友,那个毫无建树,胸无点墨的安阳?
安阳这人,做姐姐可以,那是万万不能够结为妻夫的,不说她痴心浪荡,就是她那近几日的传闻,爹爹都听不到的么。
要是这样说,他可不信,要知道爹爹如今的权势,想要打听什么打听不到,今日安阳从北地回来,哭着进了宸王府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连被禁足的他都知道的事情,爹爹怎么不知道?“安阳有什么不好的?她虽说府中伺候的人众多,可是多年以来,她可从来都没有让后院的人大了肚子。
覃王夫是位宽和良善的人,日后,在覃王府必定不会受委屈,覃老王爷只有安阳世女这么一个独女,日后这爵位也必定是安阳的囊中之物,这有什么不好的?”
德安贵子真的是想不通了,安阳在这大都之中,也算是个良配,虽说是爱玩了些,可是,谁又能够保证自家的女人就能够一辈子爱自己一个?
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身份上贵重,人也是金贵的很,一个新科状元,就算是被陛下赏赐了府邸,赏了万金又如何?日后若是做了什么错事,无人庇佑,没了陛下的恩宠,那就什么都不是,倒不如嫁一个大都的勋贵之家,相夫教子才是好事。
“爹爹,大都里多有传闻,说安阳姐姐在北地时,爱恋上了一位北地男子,那男子突然失踪,让安阳姐姐乱了分寸,再北地时,让人搜索了好几个城池未曾找到,这才善罢甘休回了大都。
她当初哭着进了宸王府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说什么安阳姐姐浪子回头是好事,又说什么安阳姐姐这是玩的太花,报应加身!
一个心里有人的人,儿子嫁过去,又能够有什么好结果呢,不过是做一个府内怨夫罢了,爹爹,求求你,儿子自小就没了母亲,一直是由爹爹你养大的儿子,儿子如何,爹爹是最清楚不过的,儿子受不了那样的日子的,儿子想找一个真心爱护儿子的人,难道不可以么。”
李文远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爹爹就是觉得孔敏不好,明明孔敏都做了状元,郡公配新科状元,难道不是一段佳话么。
“你懂什么,安阳世女既然是回家了,那覃老王爷肯定不会让她再回北地,这传言是真是假也未可知,你就在这里道听途说?就算这传言是真的,她的心里真的有人,那不更好?说明安阳世女是个会爱护人的,就算是做不到恩爱,那也是相互扶持。
你若是努努力,也可以走进安阳世女的心里,到时候,有一个恩爱的妻主,还有什么不好的。
女子在婚前,就是爱玩,可是有了一个能够跟自己一心的主君后,或许就会回头,专心于家中,再去考取功名……”
德安贵子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自家儿子给打断了。
“我不,我不要,我绝对不会嫁给安阳世女的,她只会是儿子的姐姐,只会是儿子的姐姐!
如果爹爹你想要强求,儿子会做什么,儿子也不知道,但是爹爹如果想知道,那就尽管试试看吧。”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李文远就带着自己的贴身奴才跑了出去,气的德安贵子坐在远处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