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囚禁
只是,这件事情,是由赵文昭还在南境边城时决定的,没有赵文澜的明确意思,谁敢公然挑衅赵文昭,宸王殿下的命令?但是,对于这样的分配,明显所有的人都不乐意,所以,就让其中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来找赵文澜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将分给大宁的城池,减少一个。
赵文澜当然想让自己的国土更多一些,但是,想到卢西岛那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哪怕是这次的战事,损耗了他们十几万的兵力,但是,他们那边,还活着一群会阴邪之术的百姓呢。
以赵文澜的意思,那就是收下十四个城池,城池之中,不论男女老少,一律用上烙印,在他们的面部刻上字,以此来防范辨认他们。不仅如此,赵文澜还特意问了南疆的夙长老,想要问询一番,如何能够让他们断了操控蛊虫的能力,最终得了法子,让卢西岛的人直接全部成了废人。
不得不说,赵文澜的手段确实足够狠,但是同样的,有句老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有真真正正的断了他们对凤鸣人的潜在威胁,那才能够放心的去用他们。
赵文澜下旨,将卢西岛十五岁以上的女子送入教坊司,十岁以上的男孩儿通通都卖去做奴隶,而且,卢西岛的奴隶,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买回去用的,得是一些府中治理严格,位高权重的人才能够带回去做奴隶的,那些小于十五,十岁的女孩儿还有男孩儿,都被充入国师府洗脑了,这些孩子,都能够使用一种秘术,让他们忘记从前,忘记卢西岛这个地方,只会认为,自己就是凤鸣人,是凤鸣的残缺之人。
“大宁的人向咱们凤鸣要了南疆给的秘药,同样也是废了那几个城池里有的几万人,要老臣说,这废了的人能够掀起什么大波澜?倒不如让卢西岛的那些壮年男子,去极北之地做苦力,去开发那些荒地来的痛快呢。”
“人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既然宸王已经向大宁允诺了,给他们十五座城池,那就给他们便是,这件事情,日后不必再提了。”
那老臣还想要再说着什么,但是看到赵文澜已经要起身离开了,只能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
寻绎带着大军返回大都,一路上都走的很慢,大军轻松,也能够等一等赵文昭,但是,临近大都,可是寻绎还是没有见到赵文昭的身影,不禁有些心急。
要知道,这班师回朝,见不到主帅,可是要被皇帝降罪的,哪怕赵文昭跟当今陛下赵文澜的关系是亲姐妹,可是,恰恰也是亲姐妹,这之间才有一些理不清的关系在。
若是真的让赵文澜拿捏住了自家主子的把柄,那,谁会知道她会不会趁机对宸王府发难!
德安贵子已经没了,贤德君上又是多病之身除了有个身份在哪里,不然,谁会去理会贤德君上?
赵文澜到时候,会不会顾及众人的面子,那还未可知呢。
寻绎多次让王府喂养的信鸽去给赵文昭送去密信,但是无一例外,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信。
寻绎又给宸王府的语昕送去了密信,让语昕发动宸王府的暗卫一路南下去寻赵文昭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男子的第六感在作祟,寻绎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发生,殿下的失踪,绝对不是巧合。
直到寻绎带领大军已经到大都的城池之下了,赵文昭依旧没有让他们寻到踪迹,无奈之下,寻绎只能够让赵文昭信得过的副将,进宫复命。
没有赵文昭这个主帅在,这宫里自然是没有什么宴会可以举办的,那副将进宫复命,自然是得了一堆赏赐。
让那副将不明白的是,宸王殿下这个主帅没有进宫复命,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这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可是,皇帝的心思,哪里是她一个副将可以问的,只能是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还有赵文澜赏赐下来的东西回了自己的府邸。
寻绎在让将士们领完赵文澜给的赏赐后,就各自归家了,等歇上一阵子再回北大营训练。
寻绎回到宸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到了前院语昕的住处,两个人一碰面,语昕就问寻绎。
“殿下是什么时候和你分开的,身边就没有带什么人?”
语昕照样是心急的很,殿下这一去半年中,每个月,最少都是一封密信来往的,明明在一个月之前,她还收到了殿下的密信,说是不日就能够追上寻绎带领的大军,一同回大都向陛下复命。
怎么就这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殿下就跟她们断了联系?要知道,就算是殿下临时有个什么事情,也会事先跟她们知会一声的,哪里能够事先一声不吭,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安排就离开了呢。
“在将卢西岛攻下之后,殿下得到了陛下让班师回朝的旨意开始,就跟大宁的王上骆清寒离开了,殿下的意思,是她同骆清寒去大宁的草原玩上一阵子,随后就追上大军一同返回大都,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件事情,寻绎是有责任的,毕竟,身为暗卫,没有保护好主子,反而还让主子失去了行踪将近一个月之久,就应该自裁谢罪了。
“你自己去暗卫营中领罚吧,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严重,你自己心里清楚,领多么重的刑罚,我不说,你自己应该也明白吧。”
“是。”寻绎领命,退下了。
……
“砰砰砰砰……”
赵文澜站在密室门前,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声响,就知道赵文昭又在发脾气了,想到这儿,她不禁轻笑出声,怎么赵文昭这么大了,还在耍这种小孩子脾气呢。
她推门走进去,让伺候在里头的宫人都退下,秦安又重新端了一碗苦涩的汤药放在赵文澜的手上。
赵文昭此时正浑身乏力的坐在床榻上,没有给赵文澜一个眼神,就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
赵文澜也不介意赵文昭对她的态度,反而还兴致冲冲的坐在床榻边,她不怕赵文昭伤到她,毕竟,如今的赵文昭连抬手这样的动作都困难的很,更别说是伤到她了。
“阿昭怎么还不愿意吃药呢,乖乖的把这碗汤药喝了,皇姐就给阿昭一颗蜜饯吃,好不好。”
赵文澜从汤药碗中舀起一勺汤药,递到赵文昭的嘴边,却被赵文昭偏过头去,躲开了。
赵文澜的眸色一深,就像是没了耐心一样,她再次开口,就不像一开始的语气那般亲昵了。
“莫要再耍脾气了,皇姐的耐心可不多,你若是乖乖的自己喝下去了,那就没什么事,若是皇姐强制性喂你,那就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赵文澜那暗含威胁的语气,赵文昭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抬起眼皮,重新审视着,这位同她一起长大的皇姐,明明这样貌丝毫未变,可是,赵文昭却怎么看她,怎么陌生,就像是从未认识过一样。
“皇姐?你当真是我的皇姐么,我的皇姐,可不会这样将我囚禁在这一小片天地中。”
赵文澜也不介意赵文昭的阴阳怪气,反而是心情大好,她将汤药放在一旁,撩起赵文昭胸前的一缕秀发放在手中把玩。
“阿昭,错了,你印象里的那个皇姐开始假的,而现在展露在阿昭面前的,我,才是你真正的皇姐。
皇姐在你的面前,装的真的很苦,明明无时不刻的都想要让你跟那些恶心的男人保持距离,可是却只能够笑着祝福你。
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够在你背后看着你,看着你就好了,毕竟,等到母皇驾崩之后,你就是整个凤鸣最尊贵的陛下!我怎么下手,我没有办法下手,我都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我只想要得到你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就是这样可笑,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件事情让我又清醒过来,谁知道,你竟然让母皇将帝位给我,我成了太女,等到母皇驾崩了,我就是皇帝,而你只能是以一个亲王之位……那我,我不就有机会了?
我按耐住,将所有的情绪都给隐忍下来,看着你成家,又看着你夫郎侧室成群,生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你说,你府上的那些人,怎么那么能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