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园那些宫君不愿意住,但是贤德君上确实要搬到西园去住的,一来,贤德君上与德安贵子本就亲近,贤德君上对德安贵子的孩子,自然是疼爱有加的。
“父后坏,儿臣才不要去母皇那边,母皇说了,这次,她的院里有个很重要的人住着,儿臣虽说懂事了不少,但是终究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就不能够再母皇的院子里添乱了。
父后,住在母皇院子里的人,是延爽殿的顺容华么?”
大皇女睁着自己那大眼睛,看着自家爹爹,父后对母皇并没有太喜欢,这一点,她这个小家伙都能够看得出来,所以,她也不担心这样的问题会伤到自家爹爹。
可谁知道,这一次,萧凰后的脸色一僵,似乎是有什么怒意在眼中翻腾着,怎么回事,父后不是不在意母皇么,那,那些生气的意思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自己父后还是挺在乎母皇的?
“顺容华……你一直都在书房里读书,每日不是你母皇要考你的功课如何,就是那些太傅们要给你留置作业,是谁跟你说的延爽殿的顺容华。
你又是为什么觉得。这次来避暑庄子,住在你母皇院里的人,就是延爽殿的顺容华?”
萧凰后猜测,应当是这几个月这顺容华所谓的荣宠太盛,这才导致了有一些奴才在自己女儿身边嚼舌根子,呵,可真是不知好歹,以为这宫里要变天了,就尽早的蹿撮自己女儿对顺容华有什么敌对心理?
“是照顾儿臣的一个奶公说的,他说,近些日子来,母皇没有像以前那样来教考儿臣的功课,就是因为被延爽殿的顺容华给拌住了手脚,现在顺容华虽说体弱多病,一碗接一碗的汤药喝着。可是,就这样的恩宠与福气,怎么不得几年之间就有了孩子?毕竟,这宫里头的太医,那可是外头都寻不到的圣手。
若是个男孩儿也就罢了,可是,就怕是个女孩儿,到时候,长大了会跟儿臣……”
就在大皇女想要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凰后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自家女儿的嘴巴。
这里不比他自己的椒房殿,这芳椒殿外,全是内务府安排的人,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给安插进人手去,这大皇女这话一出口,岂不是就让人抓住了把柄?这还没长大呢,就开始惦记着老子娘屁股底下的位置了?
“以后,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大皇女,你现在,已经将近五岁了,应该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了,这不单单是因为你是父后的孩子,你还是你母皇的第一个孩子,是嫡长女,所有人都对你寄予厚望,身边的奴才杂乱,父后不能够替你全部都把关,你要自己分清楚是非黑白,明白么。
这些奶公,是不能够再留了,就像是两年前的时候那几个人一样,不是有了自己的私心,就是收了别人的钱财,以前,父后处置他们,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你还小,可是现在,你已经不小了,也该知道,什么人的话是好的,什么人的话,是坏的。”
萧凰后说到这里,又是不太放心的叮嘱了一句,“有的时候,不争不抢未必就是傻的,你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事情,不要总是困在尚书房中,学那些治国之论,有的时候,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才知道,自己所了解的,是多么的狭隘。”
萧凰后知道,自己,跟姐姐若是真的联合宸王府将宸王殿下给救出去了,那么,按照宸王殿下的性子,定然不会让赵文澜继续安安稳稳的做她的皇帝了,所以,他的大皇女,最终也会有身份上的转变,倒不如,在大皇女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面对什么的时候,让她转移一下兴趣,或许,就能够更顺心的过完一生。
“真的么父后,儿臣想要看看您书房里收录的那些奇闻异志,而且,还有一些关于山水风景的书,儿臣之前就想过,若是可以,儿臣定要踏遍凤鸣的山川河流,看看咱们凤鸣的国土到底是有多么的辽阔。
单单是看书,根本就了解不到民生,只有亲自去体会了,才能够知道,民生到底是如何的,儿臣的那些太傅,自小就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根本就不知道民生疾苦,却还要夸夸其谈,说着她们认知里的民生,真是让人恶心。
还不如孔大人呢,孔大人偶尔提点了儿臣一次,就让儿臣,茅塞顿开。”
大皇女的这一番话,确实是萧凰后所没有想到的,他不知道,原来,大皇女很早的就不满意尚书房里的太傅了,还不知道大皇女原来有想过踏遍凤鸣的山川河流……
“会有机会的,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不懂的,想要知道的,就去问孔大人,孔大人是凤鸣难得一遇的全才,你若是能够跟着她学,定然是会有所作为的。”
“嗯!”
等到大皇女跑出去了,萧凰后这才叫言一进来,他准备嘱咐言一一些事情,刚才,自家女儿说什么,说延爽殿的顺容华,虽说身子骨弱,汤药是一碗接一碗的喝……可是,这宫里头的太医院,可没有顺容华的脉案,而且,也没有见着延爽殿的人日日抓药,那些药是哪里来的,如何配出来?
“言一,你这几日,让人盯好了陛下的清政殿,每日陛下都会从避暑庄子,回宫里去上早朝,这一来一回的,总是得用上一个时辰之久,这个时候,就盯紧了清政殿各个角落,看看有没有出来倒药渣。”
这避暑庄子不比皇宫里戒卫森严,肯定是会有疏忽的地方的,而且,这个避暑庄子是新修缮的,总有这么一个两个地方,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只要仔细着来,耐心着来,总能够发现问题的,这就看到了避暑庄子里头,赵文澜会不会更仔细的让人困着……赵文昭了。
……
语昕在宸王府得知了孔敏压根就不懂中药的事情,可是现在,周围的,能语昕在宸王府得知了孔敏压根就不懂中药的事情,可是现在,周围的,能够信得过的一些大夫,偏偏都只知道这些中药,除去几味,融成熏香,确实会让人短暂的手脚无力,可是,长时间使用的话,便没了用处,压根就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威胁。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萧府又送来了一包药渣,给她们带的话是,这是陛下给宫里头得宠的那位主子,专门配的汤药,一日一碗,每日都要喝光。
只是,这药渣是被人埋进土里,又给挖出来的,不知道全不全,只能是让宸王府的人来研究研究了。
语昕觉得,或许,这包药渣,就是突破这件事情的关键,本想着继续送到信得过的大夫手里,让她们来查的,谁知道温侧君让他院子里的进宝来传话。
“请语昕大人带着那些熏香的草药还有那些药渣去我们家侧君的院子里去吧,对于这些中药的药性,没有人能够比我家侧君更清楚的了。”
是了,这温侧君能够差使得动苗疆族的长老,那他在苗疆,定然是地位不低的,这苗疆就跟卢西岛差不多,种植了一堆草药,有能够杀人的,也有能够救人的,日日与毒虫还有那些草药为伴,定然是了解这些东西的。
语昕想到这里,抓紧把东西都给塞在怀里头,跟着进宝去了温侧君的院子里。
……
温侧君看着手中的药材,心里的冷意更甚,赵文澜,你说,你得死多少次,才对得起殿下身上沉淀的药性呢……
下手之人,可真够阴毒的,如果,只是长时间吸入那些基本的熏香,根本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需要慢慢的戒掉就可以了,身子便能够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可是这汤药渣子就不一样了,里面的每一样药材,放在其他的方子里头,那都是救人的良药,可是掺杂在一起,就变成了害人的药了。
“这份汤药,是慢慢的摧毁人的底子的,第一个疗程,先是让人渐渐无力,甚至是做一些幅度大的动作,都会胸闷气喘,等到了第二个疗程,这药性,就会慢慢的侵蚀人的经脉,让人无法像正常一样跑跳,最后一个疗程,也就是第三个疗程,一旦完成,喝这药的人,就会成为废人一个!”
温塘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语昕生害怕这药已经进入到第三个疗程了,殿下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时时刻刻需要别人伺候的废人!
“温侧君,这个汤药渣子,您能够看出来,是第几个疗程了么?”
语昕生怕在温塘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毕竟,殿下已经被赵文澜带走五六个月了,这么长的时间,难保赵文澜不会丧心病狂到已经加大剂量了。
“你放心,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只是第二个疗程开只是第二个疗程开始,你以为殿下的经脉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被摧毁的么,她有自身内力护着,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
对了。赵文澜带殿下去了避暑庄子,还安排殿下住在了她的院子里,你们有把握,在这种时候将殿下给救出来么。”
语昕静默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凰后主子的生辰,凰后主子的千秋宴,自然是要办的热热闹闹的,那个时候,咱们出手也不迟。”
“是了,凰后的千秋宴,赵文澜定然是要在一旁陪着的,入了夜,也得留宿在凰后的房中,到时候,清政殿的守卫定然会弱几分,让魅影阁的金牌子跟着你们,他们知道,该如何处理,到时候,救出来了,金牌子们就会撤退,你们把殿下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养着。等到殿下身上的药性都散了的时候,你们再带殿下回来,毕竟,咱们谁都不知道,赵文澜最后,会不会狗急跳墙。”
最后,温塘又想了想,“带走殿下的事情,不能够闹得太大,千秋宴上,人多口杂,难免会有人看到殿下,这样,让人去刺杀赵文澜,不必真的弄死她,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没有心思去派人寻殿下就好,到时候,千秋宴上,有人刺杀赵文澜,所有的守卫定然会全部向赵文澜身边集中,到时候,咱们的人趁机带走殿下,就简单的多了,等到赵文澜反应过来的时候,殿下已经被咱们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