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下回来了,你伺候上几回,自然是有机会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这个时候就感慨起命运无常起来了,一开始殿下眼里还有你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尽去欺负李氏了,现在李氏没有孩子又如何,至少在这个府上,算是半个主子了?”
“是,侧君教训的对,是奴才不好,平白无故的说这些做什么,还惹得侧君的心情不好,时辰不早了,奴才也就不在这里打扰侧君了。”
陈氏听完,脸色难看的起身告退,温侧君也懒得理会他的玻璃心,直接摆摆手,让他走就是了。
陈氏走了,一旁两小只也完成了自己的交易,你吃一口我的,你给我尝一小口你的。
……
在一年的初春,骆清寒终于是把秦潇潇给嫁出去了,给秦潇潇选的的这个夫君,是骆清寒严格把关的,也是由太后娘娘亲自掌眼的。
是个好男子,而且,自小就倾慕秦潇潇,这次能够娶得美人归,也是自己努力向骆清寒自荐的结果。
不知不觉,冬日就这样过去了,春天来的快,时间也是尚短的,因为秦潇潇性子喜静,加之自己还要训练那几只狼崽子,自然就安安分分的在府上呆了三个月。五月初五,是一个黄道吉日,宜搬家,宜嫁娶,北平君和秦潇潇和两个人的好日子就是在今日。
今日寅时,平日里皇帝起来上早朝的时间。
秦潇潇就在这个时间被棠凝和云芝两个人给叫醒了,开始了,漫长的梳妆打扮过程。
秦潇潇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们给她梳妆打扮,说实话,她除了因为那些记忆对北平君感觉到亲近以外,就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秦潇潇见过自己的嫁衣还有凤冠,那嫁衣是精美的,外面的罩衣是薄纱轻帛,金线刺绣的凤凰,里面的红衣看似是普通的,鸡心的领口露出里面的金凰的内衬,裙摆上虽没有耀眼的刺绣,却能看出走线里深浅的纹路,那朵朵绽放的牡丹就那般隐隐的暗在纹路里,如果顾盼身姿,脚步情动,那裙摆上的牡丹就像竞相绽放般。
还有那头饰,亦是细致的工艺,纯金的牡丹做后缀,一只凤凰精巧盘落在牡丹上,发饰的中间是一根纯金的步摇,这个步摇设计的极为精细,这个步摇是和头纱也就是盖头连接在一起的,这个步摇横穿过头饰两端有个小小的金花用来固定住头纱。
看着云芝和棠凝给她化着妆容,秦潇潇的母亲来给她梳头发,秦潇潇的母亲含着泪,“娘的瑶姐儿要嫁人了,以后入了宫不比在外面,在内要管理好后宫,替陛下排忧解难,对外,你便是一国之母,万不可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是,女儿谨遵母亲教诲。”秦潇潇乖巧的应着,在她的记忆力,她和她母亲向来不是很亲近,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不能养在母亲身边,反倒是和国师有些一些缘分。
“好了,你外祖母在外面候着呢,你的洗礼水,你外祖母非要亲自给你点。”最后的凤冠戴在秦潇潇的头上。
秦潇潇由云芝还有棠凝两人在两侧扶着,慢悠悠的走到门外面,她本身就礼数周全,浑身都萦绕着让人心惊的贵气还有一种震慑力,宫里派来的礼仪嬷嬷不过是教了她一些宫中的忌讳。
出了门,太后娘娘拄着拐杖,手里拿着福瓶,见到秦潇潇出来了,“秦潇潇,这第一下是让你和北平君能够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的;第二下,是让你能够为皇家开枝散叶;第三下,就是望你不负使命,为砜覃国的国运兴盛进一把绵薄之力。”
“是。”秦潇潇恭恭敬敬的朝太后娘娘行了一礼。
跨过三个连门槛,一袭白衣的国师站在院落前,秦潇潇跟着记忆,朝国师叩拜,行了一个师徒礼,“徒儿秦潇潇,拜见师父。”
“不必多礼,起吧。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也是将御龙石交与你的日子,日后,大宁国的国运便是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万不可做出逆改天命之事,明白么。”“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定不负师父的厚望。”
国师上前,从一旁的奴才手里接过红盖头,亲自给秦潇潇盖上,秦潇潇由云芝和棠凝扶着上了凤轿。
到了宫内,宫门大敞,一路走去的,是皇帝的专属御驾之路,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九十九龙阶前,走上这九十九个台阶,她便是真正的同君上站上了顶峰,是一国之母,凤临天下。
北平君站在台阶之上,看着下面由百十个奴才迎着的秦潇潇。
看着她,一步步的迈在台阶上,朝着他走来,他曾经一度认为,他和她只能是有缘无分,他以为自己只能带着自己的幻想过日子,可是呢,上天却怜悯他孤身一人,让她失忆来到自己身边,让她陪伴他到老。
直到秦潇潇走到他的身边,北平君牵住秦潇潇手的那一刻,他攥紧手中的柔夷。
“秦潇潇,你终于是朕的妻了。”北平君沙哑的嗓音暗示了他此时心里的激动。
北平君领着秦潇潇,拜见了高座上的太后,他用最普通的夫妻成亲仪式来迎娶她,三拜他们二人一项都没有少。
随后便是宗室的人来给君后跪拜,这一整套仪式下来,已经到了午时了,北平君挥手让众人尽兴,而他,则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了他为她置办的宫殿。
到了殿门口,北平君轻手轻脚的给秦潇潇揭开红盖头。
秦潇潇一时间缓不过来,看着眼前的画面,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黄灿灿的琉璃瓦上折射着太阳的光,朝阔九间的殿宇华丽魏峨,廊下绘满了龙凤和玺彩花。
坤宁宫此番大修着实耗费不少,殿内以汉白玉砖石铺地,洁白温润,每一块砖上俱雕琢了如意莲纹,精美细腻。
暖多子之意。
坤宁宫正殿明间居中,东侧百年朝凤花梨木落地罩后是东暖阁。落地罩下垂着缂丝仙台楼阁的幔帐和碧玉珠帘,极尽奢华。
东暖阁临窗设紫檀雕龙凤罗汉床一张,床头的香几上是一尊赤金狻猊熏炉,一旁的大紫檀雕螭案上搁着镂空山水纹象牙香盒、填漆嵌珠花鸟痰盒、白玉雕龙大盘等物。
白玉盘中有几只金灿灿的金橘,细一看才知,竟是黄玉的,金橘上的橘叶是翡翠雕琢而成的,叶络清晰,盈润通透,那翡翠橘叶上还卧着一只金蝉,栩栩如生。
罗汉床上铺着明黄色的福纹锦缎条褥,褥正中是一方填漆雕龙凤的倭角小炕几,炕几上放着一柄和田玉如意和一只嵌珊瑚的海棠形剔彩盖盒,盒中满满的俱是各色缕金簪花,牡丹、山药、海棠、辛夷……俱是鲜艳夺目,香气扑鼻。
东墙边是一架紫檀木雕如意云纹的多宝架,架上尽是珍宝:插着绒花的玛瑙瓶、白寿山石和合二仙摆件、成对的金胎珐琅婴戏纹赏瓶、昆仑玉雕成的双狮滚绣球摆件……
“这座宫殿,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秦潇潇一路看过来,发现这里面的奢华程度怕是都超过了皇帝的承乾宫。
“只要你开心,费再多的心思也是值得的。”北平君站在秦潇潇的身后,低沉的嗓音让秦潇潇心痒痒。
……
北平君伸出手,将秦潇潇带到内室的床榻上,“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到了夜里,来你这里用膳歇息。”
日前针线上人舒云才刚为制好一身天水碧的云锦旗服,那颜色极清透,宛若一汪碧水,在春日里看着叫人格外清爽舒坦。
舒云那丫头绣工了得,特意用了掺了银线的绣绣出并蒂莲缠枝作为镶边,那莲花浅浅的粉紫色,娇嫩而不抢眼,与外面莲池里水碧的颜色极为相称。
换上这身旗服,秦潇潇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房中,等着夜里北平君来她这里,她是一国之母,砜覃国有个规矩,帝后行婚前十五日必须同寝,而且,皇帝也可以罢朝十五日。
“主子娘娘,吉德公公让人来递了话,说是君上半个时辰后就到,让娘娘做好准备。”云芝从屏风外给秦潇潇递着话。
“嗯,本宫知道了,让棠凝去小厨房吩咐几声,她做的饭菜,最是可口了。”秦潇潇颔首,想着这宫廷里的饭菜,真真是难吃到了极点,还好有棠凝在。
“是,奴婢这就去。”如今棠凝和云芝都是秦潇潇身边的一等宫女,皇后的规制是,一等宫女两人,二等宫女四人,三等宫女是八人,其余的一些打杂宫女也是八人,另外太监共有十人左右,李胜是主管,也是秦潇潇身边得用的人,算是和吉德一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