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呢,何况她的麻药还没散尽,小小的身子还再陷入昏睡。
漫长而又短暂的20分钟,探视结束后我躲进卫生间嚎哭了一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想找医生问问情况,就有护士叫住我:“齐心的家属,请你去收费室交一下费用。”
这费用我当然得交。
手术之初以为她是弃婴,医院出钱救治已经很感激了,如今我找到了她,自然不能让医院吃亏,总得交钱的。
“欠了多少?”
“6万,不过后续还要治疗,加上她早产体弱,用的药物是效果比较好的进口药,价格也贵一些,至少得准备个20万左右。”
20万,是曾经美容院的年卡费,是出门旅游的最低消费,是随手迈入的奢侈品,可眼下,我拿不出来。
江岷川借了我10万,再加上卡里的积蓄,也只能凑个15万出来。
留了两百做生活费,把剩下的交进去,出了医院站在车来人往的街头,我鼓起勇气,想给我妈打电话。
就算他们对我有误解和埋怨,我也是他们的亲闺女,豆豆也是他们的亲外孙。向他们开口借点钱,总是会答应的吧。可我还没拨出去,电话就进来了,打电话的还是我妈。
看来真是母女连心,估计是听说了李远和赵宁宁结婚的事,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才主动联系的我。
我心下有些感动,接起来就叫了声“妈”,可电话那端却是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机主的女儿吗?”
我嘴边的笑就那样僵住:“是,你哪……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