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叫得挺亲密的,看来你们关系匪浅啊。”
“一起长大的朋友。从小就这样叫,习惯了。”
我哦了声:“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在苏州醒来的第二天,你说了名字,也说了被人欺负的事,我有所怀疑找人调查过。”
我又哦了声:“所以后来回到临市,你三番两次帮我,是知道赵宁宁伤害了我,想帮她弥补?”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但没回避这个问题:“说实话,有这种因素,她的所作所为我不认可,而我又亲眼看到你因她落魄受挫,便力所能及的想帮帮你。”
我看了眼窗外,又看回他:“你第一次给我十万,介绍律师我能理解,毕竟他们结婚当天给我下药,还把我扔到了荒郊野外;可我家发生火灾,你不仅很巧的出现在现场,还出钱出力的帮忙,难道这也与赵宁宁、或是你有关?”
我问得克制,尽量心平气和的交流,这样或许能多问出点东西来。江岷川也掩盖得很好,只有偶尔的喉结吞咽动作,会暴露他心虚的内心。
但他的回答,则恢复了正常水准:“我说过的,我在同一小区有房子,恰好路过而已。”
“你是说过,可你作为恒泰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中午的不在公司忙,却回到郊区别墅闲逛?”
“不是闲逛,我那天早上感冒发烧了,压根没去公司,而是去了附近医院。看过医生后打算回家休息,却碰到了你。你若怀疑,我可以把就诊记录给你看。”
他说着,还真从微信里调取出网上挂号及缴费记录递到我看。我面色有些难堪:“很抱歉误会了你,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爸妈出事的时机太巧了,我总是忍不住怀疑。”
“能理解,我当时帮你,是因为知道你的经济状况,也看出你情绪比较崩溃,才陪你前去的。”
我抿抿唇:“那聘用我画画,也是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