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拉住我的手：“领证太仓促，但该有的仪式还是要补齐，原本我今晚是想包下餐厅向你求婚的，但你累得睡着了，退而求其次也得收下戒指。”“我不能收!”我挣扎着想甩开他。

他愣了下，脸色沉了沉，音量变得低沉陌生：“为什么？”

“因为我们……”

话到嘴边，又被我及时踩了刹车，咽了回去。

我刚睡醒头晕脑胀，竟差点说出“我们是仇人”的话。可在他的注视下，我只能继续编造着理由：“因为我们刚结婚，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戴着怕丢，放出租屋怕被偷，凭空增加我的压力。”

他却不信这理由：“你上一段婚姻，也不戴老公送的戒指吗？”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我的前夫，我一时语塞：“情况不同……”

“哪里不同？”他打断我，“因为你和前夫是名门正娶，和我是偷偷摸摸，所以你不敢公开我们的关系，不接受我买房改善你们生活的提议，现在甚至连枚戒指都不愿意收。”

他声音越来越低，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却越来越浓：“齐韵，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吧，和我结婚是我擅自做主的，你是不是还想找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和我离婚？”

车内的气氛极为压抑，在这压抑中，他就着窗外的路灯，眼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他对我失望了，这样想着他就松开了我，我几乎没有迟疑，一把捉住了他。

“我真没别的意思……江岷川，我真的只是觉得这太贵重了，我们别因为这点小事吵架了，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眼底有些晶莹，随即扭头看向窗外某处：“我也不想与你吵架，可你始终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像随时准备离开我一样。”我喉头一堵。

他说中了。

我不敢奢望与他有以后，也不敢投入真情实感。可这一刻他的悲伤和恐惧那么真实，我心脏某处也像被只看不见的手攥紧一般，疼得难受。

那他，也像我这般疼吗？

可我不喜欢疼痛的感觉，疼痛会让我在意他，会让我心疼他，会让我计划搁置。

我必须止疼。

于是我直接跨坐到他腿上，生平第一次，奔放的捧着他的脸亲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