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愤愤然：“这人十恶不赦，抓到就好了，最好给他判个死刑。”

我点点头：“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短暂沉默后，我几经犹豫开了新话题：“对了，你和你哥自小就一起长大，一起上下学吗？”

“对啊，连大学都是同一个，只是他学经济，我学音乐。”

“那你哥大学时期的女朋友是谁呀？”

他看了我一眼：“就一个赵宁宁啊，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笑：“没什么，可能是越爱他，越想了解他的全部。”

他也笑，但笑意很浅：“我能理解，但并不支持，毕竟人活一世、尤其是年少轻狂时，一冲动难免就会做出错事。”

我闻之一愣，他看了我一眼又说：“但嫂子你别乱想啊，我不是说我哥，我是说大部分人。”

我原本没往江岷川身上想，可他一解释，我反倒觉得他话里有话。

原本想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倩倩”的人，但他有所防备，问了估计也得不到答案，万一他再和江岷川提前，倒显得我八卦。

后来随口闲聊了几句就到了看守所，临下车时他说在这儿等我，我说待会儿和律师回去，让他先走，不必因我耽误工作。周渝川走后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律师就来了，他说我得以他助理的身份进去，说着递了个工作证让我戴着。

我接过来时随意扫了眼，看到工作证上有个叫“戴倩”的名字，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了江岷川在大学合照背面写的“倩倩”二字。

但这个巧合没困扰我太久，因为时间一到，律师就带我进去。进去前他提醒整个探视有50分钟，他还得问案件相关内容，顶多匀一刻钟给我。

时间紧迫，我一见到瘦骨嶙嶙、满面憔悴的李远就直奔主题，告诉他供出同伙，我会出示谅解书，争取轻判。

他脸上挂着一副桀骜的表情，毫无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