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他期待的眼神很快变成了失望：“那你再去跟进呀，不用来公司的。”

“长期不来公司报道我心挺虚的，我上午处理下手头的事，下午再去。”

“行吧，但你得抓紧，听说出差的孙总监就快回来了，等他回来肯定就会确认升职的事。我们必须在尘埃落定前拿下科锐的大单子，才能令高层刮目相看，顺势上几个台阶。”

杨经理很焦躁，说话时不停地捋着额前的头发，我注意到他本就后退的发际线变得更秃了，本想提醒他别捋了，越捋越少，但终归没说出来。

上午在公司处理完小组内的事，我就以外勤之由先走了，去当地的农贸市场买了点土鸡和土猪肉，回出租屋炖了鸡汤，做了个蒜炒猪肉就拎着往医院赶。

他吃完后我陪他聊了会儿天，又给他洗了点新鲜水果，他午睡后我打算再去趟健身房。虽然梅兰兰最近去健身房的概率不大，但命令难违，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刚走到医院门口，手机就响了，以为是江岷川醒来没看到我打来的，拿出一看竟是梅兰兰的。

我猜不到她来的意图，有些犹豫地接起来：“梅姐……”

“小齐啊，我前夫被外派去非洲的事，是你帮的忙吗？”

“啊？你知道了？”

“还真是你啊，我前夫今早十点多就打来对我破口大骂，说是我收买他的领导要支走他。我恰好认识他的领导，就打听了下，得知是奇力的总经理托他帮的忙，又打听，才知道你是奇力的销售。”

“你女儿高考这一年很关键，有你陪着女儿，估计她能考个更好的成绩，所以我委托朋友帮了忙，希望没有帮倒忙，或是冒犯到你。”

“当然不会，他被调去非洲我高兴还来不及。”她顿顿，“小齐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有位奇力的销售打给我，说想与我们公司合作，给我们公司供货，你的声音和她极像，该不会就是你吧？”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硬着头皮承认了，以为她会觉得上当受骗，对我一番羞辱，没想到她会说：“整理下合同吧，明天早上来我办公室把合同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