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是真气到了,我拍拍他的手背:“我怼回去了,没真被欺负,方便有空的时候去去也没啥。”
“可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不是医生,没有良方,医生是不是夸大了我的作用。”
“也许只能用‘心病还须心药医’来解释了。”
他叹了声气儿:“其实我和姚浩远提减少探望的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怀疑赵宁宁是装的。”
我原本是懒散地瘫坐在副驾驶时,听到他这样说,一下子就坐直了:“怎么会这样想?”
“有两个疑点,她前晚以撞头自杀逼我去见她,如果她精神真的失常,肯定会胡乱撞击,可她却避开了房里尖锐的地方,脑袋上也没留下致命伤;其二是她偷亲我的时候,我捕捉到了她当时的神情,一副得逞的模样,表情和眼神都活灵活现,没有半分病态,但当她发现我在看她后,又立马换成了呆滞惊疑的病容。”
“可她之前不是确诊生病了吗?”
“是确诊,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说不定这期间已经好转,甚至痊愈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俩这样做,可能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也有这种顾虑,所以我打算给赵宁宁换家医院、换个医生做检查诊断。”
“姚浩远不一定会同意。”
“不同意,那就印证了我的怀疑是对的。”江岷川第二天就和姚浩远提了转院换医生的事,但姚浩远百般推拒。
先是说在医院预交了很多钱,转院的话无法退钱。
在江岷川表态费用他出后,他又说赵宁宁对陌生环境很抵触,怕她去了不适应加重病情。
江岷川表示会尽量安排相似的病房,他犹豫半天才做了退步,说可以转院,但还是等过完农历春节再转,免得过年期间又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