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周肆好相处。

姜浔默默在心里给出评价。

见他走近，姜浔往后挪开一步，让出安全距离。

季闻璟见怪不怪，开口道：“姜小姐平日里足不出户，今天过来路家是看中什么拍品了？”

姜浔淡声说：“嗯，看中一幅绣品。”

季闻璟眉梢微微上挑，今天路家拍品众多，但其中秀品只有三幅，而最出名的应当是那副《燕归山》，难道姜浔是为了这个来的？

季闻璟道：“没想到姜小姐竟然会对绣品感兴趣。”姜浔“嗯”了声，没过多解释，她在京城开的那家旗袍店圈子里鲜为人知，季闻璟不知道也很正常。

观景台四面透风，姜浔站久了就觉得有点冷，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季少，拍卖会快开始了，我先下去了。”

季闻璟点了点头，目送她下楼，两个人的相熟程度也就能支撑说这两句话而已。

昏黄的灯光打在女人优美漂亮的肩颈线上，白皙的肌肤渡上了一层若隐若无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季闻璟觉得有什么东西晃进了自己的眼睛，稍纵即逝。

快到他来不及抓住。

季闻璟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摇头苦笑了下，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估摸着姜浔这会已经到了楼下，这才迈步向前。

刚过楼梯拐角，和找上楼的周肆迎面碰了个正着。

周肆单手插兜，浑身写满了不羁，剑眉微微挑起，开口就问：“瞧见我老婆了吗？”

季闻璟比周肆矮两公分，两个人又啥好错位了一个台阶，说话还得仰着头看他：“刚不是下来了吗？你没碰见？”

周肆眉头拧的更深了些，旋即望向季闻璟，双眸微眯：“你怎么知道她刚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