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是宋昭的生辰。
原本萧景珩是打算替她办一场风光体面的宴席的,
但宋昭却婉拒了他的好意。
说她只在嫔位,不好招摇,又说大开宴席奢靡浪费,还不如省下这些钱银接济穷苦百姓,也算功德一桩。
萧景珩遂在京都近郊办了个粥厂,广济穷苦,
算是如了宋昭的愿,也全了他体恤民情的贤名。
虽说宴席没办,但萧景珩给宋昭的赏赐却是一样没少,
捡着些女子喜欢的首饰,挑好的贵的送过去,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于她生辰当日,萧景珩更是一下早朝,就去了长乐宫。
用过午膳,二人本打算小憩片刻,
小印子却慌张来报,
“皇上,奉先殿里头供奉着的先帝灵位倒了......”
“你说什么?”
萧景珩大怒,“放肆!内务府那些奴才是怎么当差的?”
先帝灵位倒了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而且必得皇帝亲自去将它扶正立起才行,一点都马虎不得。
宋昭便从旁劝道:“皇上快些去瞧瞧吧。太后方才着人给臣妾送来了贺礼,等下等太后午憩起来,臣妾也打算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萧景珩颔首道:“那朕先去处理此事,你看完太后便来朝阳宫,朕特意让御膳房紧着你的口味准备了晚膳。虽不开宴席,但到底是你的生辰,总不能太敷衍。”
“臣妾多谢皇上。”
萧景珩急匆匆赶去了奉先殿,
而宋昭则在午憩过后,乘轿去了仙寿宫中陪伴太后。
与此同时,宸妃可在永和宫动了大怒了。
只因秋兰从冷宫那里,打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赵氏于冷宫中还不晓得安分,口中多有抱怨之词,时常还会辱骂娘娘,实在也太放肆了......”
宸妃凤眸一飞,压着怒火道:“她都骂本宫什么?”
“这......”秋兰一时惶恐地低下头,“奴婢不敢说。”
‘嘭’
宸妃用力拍案,拔高声调呵斥道:
“本宫让你说你就说!”
秋兰被吓得一哆嗦,这才怯懦道:
“她说娘娘您自己生不了孩子,就要抢了旁人的孩子去养。说您作孽多了,才会所承雨露最多还没有子嗣......”
秋兰一边说,一边微微抬头窥着宸妃的表情,声音更弱了些,
“还说......说您走路不长眼,平地里都能摔跤,摔得小产是您的报应......”
“岂有此理!本宫瞧她是活腻了!”
宸妃本就是个毛躁性子,摔跤小产一事又一直都是她的心结,
听秋兰这般说,她自是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赶去了冷宫,想要找赵氏麻烦。
偌大的冷宫里,就住着赵氏一人,
加上冷宫的大门下着钥,所以内务府只派了两名太监在门外守着,只当做个样子。
他们一见到宸妃,就立马毕恭毕敬地行礼,
“奴才叩见宸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宸妃却是正眼都不瞧他们一眼,“把门给本宫启开!”
“这......娘娘,皇上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见赵氏,您还是......”
“你敢拦着本宫?”宸妃眯着眼睛打量着说话的太监,语气森冷道:“本宫协理六宫,自然要替皇上管好后宫妃嫔。赵氏虽是废妃,但她口舌招尤,本宫一样要罚!你若再啰嗦半句,本宫就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她贯是骄横的,
连皇后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这两名宫人又哪敢一味阻拦?
无奈之下,只得将门锁启开,打开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