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意外,确实也只是一场虚惊。
楼船底板有一处漏水,但因着萧景珩在上头,楼船上光是工匠就有十余数,
这些小风波由着他们处理起来,很快就修补完善,平安将萧景珩送回了湖心岛。
当天夜里,萧景珩召了宋昭侍寝。
入夜时,他伏案看着一卷兵书,随口向宋昭问了一句,
“今日这事,你怎么看?”
“皇上相信吗?”宋昭反问道。
萧景珩摇了摇头,宋昭便道:
“卜算一事,信与不信,只在人心。今日楼船遇事,皇上若信了檀越之的话,就会忍不住将险事和他所言沾上边。可后来臣妾也问过,楼船底部漏水是寻常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今日宫人们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皇上在船上,此事万万不能有疏漏。即便是楼船真的出了意外要沉了,皇上也可乘小舟折返湖心岛,是定然不会发生意外的。可事情凑巧出了,就难免让人觉得,今日的逢凶化吉,是被檀越之算准了的。”
萧景珩笑看宋昭,“昭儿所言,与朕心之所想不谋而合。”
宋昭亦是莞尔,又探手上前将萧景珩面前的兵书合上,
“皇上今日陪着臣妾游城想来累了,不如早些歇下吧?”
萧景珩颔首应下,宋昭便开始伺候着他更衣,
外衫褪去后,宋昭惊讶的发现,除夕时她送给萧景珩的那枚龙纹胎玉,他竟还贴身佩戴着?
“皇上,这胎玉瑕疵甚多,是远远配不上皇上的身份的。皇上竟然肯日日都戴着?”
萧景珩攥着胎玉把玩起来,“这是你最珍视的东西,珍贵的是你的心意。你送给朕,便是咱们的情分,朕自当不辜负。”
“皇上......”
宋昭依偎在萧景珩怀中,柔指绕在他的胸口,一寸寸游移进去,含羞带俏地褪去了他的内衫,任由萧景珩大手反扣住她的腰肢,与她不负春宵,情意缠绵起来。
次日晨起,宋昭听说太后的旧疾犯了,便赶去探望。
太后的旧疾是年轻时因着一场久治不退的高热落下的,每当变天之际,她就会被头风缠身,十分辛苦。
这日宋昭伺候了太后两个时辰,好容易太后缓和些能睡上一会儿,宋昭也回了自个儿房中,打算午憩片刻。
昨夜和萧景珩折腾得实在太甚,她一夜都没怎么踏实合眼,
这会儿头才沾着枕头睡意便来了,
正要朦胧入睡之际,却忽而听见门外传来了小福子咋咋呼呼的声音,
“娘娘!娘娘!不好了!”
“你这蹄子做什么!”云杉将他拦在门外,低声训斥道:“娘娘伺候了太后一上午,这才得空歇下,你别惊着娘娘了。”
被吵醒的宋昭已然没了睡意,她披了件衣裳起身问道:
“你慢些说,出什么事儿了?”
“娘娘......佟主儿她、她小产了!”
“你说什么?”宋昭一脸的不可置信,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小产呢?”
小福子道:“具体缘由奴才也不清楚。今儿个早上皇上和大臣们说完话,就传了佟主儿去伺候笔墨。后来午膳时,佟主儿回房才用完膳,就说肚子疼得厉害。当时惠嫔和瑶嫔都在,马上就让人去传了太医。可太医还没到,佟主儿就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