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宋昭已然被萧景珩护在了怀中,彼此脸上都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
“果真是极好的事。”欣喜之余,萧景珩也不忘详问郭院判,“懿妃的胎像如何?可经得起南巡舟车劳顿?”
郭院判道:“皇上放心,龙胎稳健。且懿妃娘娘有着身孕,跟着皇上四下散心,领略江南风光也是极好,身心舒畅于来日生产也是有帮助的。”
“那便好。”萧景珩满目柔情地看向宋昭,不忍苛责道:“你啊,有着身孕还糊里糊涂这样累着自己,可要朕心疼。往临安去也不急,你且先歇上两日,等精神养好些,咱们再启程。”
说罢,他便揽护着宋昭,彼此有说有笑地走了。
颖妃和瑶嫔原本挂着满面的笑意,却在见着萧景珩走后,不约而同敛正容色,倒觉得脸颊有些发酸。
她二人住得近,同回住所的时候,瑶嫔忍不住叹了几声。
颖妃问她,“哟,妹妹唉声叹气的这是怎么了?”
瑶嫔道:“懿妃娘娘可真是好福气。这才生下贵子没多久,就又有了。倒是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语气愈发失落,“算算入宫都五年了,这肚子也是没个动静。”
“哎,妹妹说这话倒也勾起了姐姐的伤心事。谁又不是日夜盼着能一朝得孕,有了儿女承欢膝下的福气呢?”
颖妃虽也伤情,不过她很快就复了笑颜,压低声音对瑶嫔说:
“不过妹妹细想,如今懿妃有了身孕,对咱们来说却也是好事。”
“好事?”瑶嫔不解,“姐姐这话我倒糊涂了。”
颖妃笑,“你想啊,如今皇后和惠嫔回了宫去,贵妃得了皇上厌弃,佟常在方小产将养着,也是不宜侍寝了。加之懿妃有孕,那这南巡路上能侍寝的,岂不就只剩下咱们姐妹二人?这南巡少说还得两个月。”
她低眉看着瑶嫔的小腹,粲笑更甚:“若天命眷顾,你我或许不久也能传来好消息呢~”
瑶嫔本是郁郁寡欢,不过听颖妃这么一分析,倒也笑了起来,
“还是姐姐眼明心亮,不似妹妹一时还想不穿这道理。”
颖妃无谓地摆摆手,又说:“左右还得歇上两日,不如妹妹今儿去我那儿坐坐吧?本宫这儿才得了上好的羊肉,正想着要涮锅子。”
瑶嫔无甚忌口,但却记得颖妃虽然出身阿达胡部,但对羊肉却很是不喜,于是好奇道:
“颖妃娘娘不是不爱吃羊肉吗?”
颖妃道:“本宫是闻不惯那股子膻味。这不,苏州典牧属的人以为本宫来自阿达,定是喜食羊肉,于是巴巴儿送来了许多。本宫一开始也是不吃的,但阿娜说这羊肉没有膻味,一日烹了来,本宫尝着倒是不错。”
说罢又附耳瑶嫔,小声嘀咕起来,
“原也是本宫听说,女子多服用些牛羊肉,来日有孕是容易得男的。”
瑶嫔心思不在吃喝上,但一听颖妃如此说,倒来了精神,“有这样的说法?”
颖妃笑,“妹妹且看阿达胡部和如常在那儿的蒙古部族,便能知晓一二了。阿达与蒙古,不都是男儿郎比女儿家要多上许多吗?这里面呀,总少不了妇人常吃牛羊肉的功劳。”
瑶嫔闻言如获至宝,
她连连点头,更是冲颖妃福了福,十分感激道:
“多谢姐姐提点。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