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嫔娘娘安。皇上这会儿与曲姑娘沐浴更衣去了,不在里头。”
“本宫知道了。”瑶嫔淡淡地说:“本宫就在这儿等着皇上回来给皇上请了夜安,且方才本宫来时见你师父在寻你,仿佛是有事要吩咐。”
“这......”小印子一时为难,结巴道:“奴才正当值着,也不好走开。”
“你师父传你就是要吩咐你当差的事,你倒学会躲懒了?”瑶嫔没好气地说:“船舱两侧的廊道有这么些侍卫守着,难不成还能有贼人闯进来?”
小印子知道今夜瑶嫔受了冷落心情不好,这会儿要是惹她恼了反倒自讨没趣,只得道:
“那奴才先去寻师父,瑶嫔娘娘便在舱外候着,可千万不敢进.....”
“这些规矩不用你说给本宫听。”
“是是,奴才多言......奴才告退!”
打发走了小印子,瑶嫔趁着四下无人注意,便偷偷溜进了船舱里。
这楼船是御用之物,船舱里头的摆设和在宫中无甚区别,
若不是窗外波光粼粼的,都瞧不出这是在湖面上。
正对着龙榻不远处有一衣柜,里头空置着,瑶嫔便做贼似地钻了进去。
只盼着等下曲嫣然侍寝完被抬走后,她便能趁着萧景珩醉酒,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龙榻上去,成全了自己。
没多久,瑶嫔听得门外响动,忙从衣柜缝隙望出去,
见是萧景珩搂着曲嫣然,言笑晏晏地走了进来。
那狐媚子满身媚骨,偎在萧景珩怀中尽说着些没羞没臊的话,哄得酒醉的萧景珩乐呵。
二人一路缠绵到了龙榻上,曲嫣然更是覆在了萧景珩身上,还颇通情趣地在萧景珩的眼前覆上了一块嫣红的丝布。
瑶嫔看得火烧心,本想转过头去不自寻烦恼,
但就在她别过眼去的一瞬,余光却忽而扫见曲嫣然的手腕处,似是有什么东西闪出了明晃晃的精光。
她定睛细看,惊觉竟是曲嫣然从袖管里头取出了一把匕首!
瑶嫔震惊错愕不已,也顾不得她的不体面,慌张推开了衣柜,冲着沉迷在温柔乡里的萧景珩高呼,
“皇上小心!”
可此刻提醒,已是来不及了。
就在萧景珩扯掉丝布惊诧睁眼的一瞬,
曲嫣然已然高举匕首,朝着萧景珩的胸口处,狠狠地刺了下去,
“狗皇帝!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