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常欲生鱼,时天寒冰冻,祥解衣,将剖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
若馨听罢道:“王详待继母都这般好,他可真孝顺。以后若馨也要跟他一样,孝顺阿娘,孝顺父皇~”
‘吱呀’
萧景珩推门而入,笑看母女俩道:
“若馨长大了,都知道要孝顺父皇与母后了。”
“父皇~”
若馨见了萧景珩十分高兴,
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到萧景珩身旁,缠着要他抱。
萧景珩一把将孩子抱起,亲昵地贴了贴脸颊,
继而看向昭华,笑意不减道:
“惠妃的事,昭儿料理得很好。朕方才也问过了大学士,说承煜的功课很是不错。可见从前陈氏夫妇对承煜的教导,是从未懈怠过,昭儿也可安心了。”
本说的是好事,但昭华却笑意有些落寞地点点头,
“是啊,陈氏夫妇对承煜很是上心,几乎是当成了亲生子教导着。昔日王详为继母卧冰求鲤,想着如今承煜为了他的养父养母,或许也能做到这般吧......”
萧景珩听出了昭华话里的自嘲与酸楚,刚想劝慰她,却是被若馨抢先开了口,
“父皇给我带礼物了吗?”
萧景珩笑着刮了刮孩子的鼻尖儿,“每月都紧着你喜欢的送,那么些玩物还不够吗?”
“不够不够~”若馨小手抓着萧景珩的衣领,甜甜地撒着娇。
萧景珩满面笑颜,一颗心都要融化了,忙道:
“好好好,若馨想要什么便说,父皇都许了你。”
“那我想要一个剑穗!”
“剑穗?”萧景珩不解地笑,“那东西都是男儿郎的把玩,若馨也喜欢?”
“嗯!”若馨用力点头,“二哥哥就有一个剑穗子,可漂亮了。我想拿来玩,二哥哥还有些不高兴,可见那东西稀罕,所以我也想有一个~”
昭华从旁解释道:“是陈氏夫妇送给承煜的,留着是个念想,孩子舍不得。”
闻言,萧景珩的脸色也是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等两个人将若馨哄睡了之后,执手于庭院内闲步时,听萧景珩忽而问了一句,
“昭儿,你对王详为了继母求鲤一事,有何看法?”
“百善孝为先,继母对王详也有养育之恩,王详孝顺她也是应当。”说着,昭华忽而驻足不前,相望于萧景珩,转了话锋道:
“可这份孝顺,臣妾以为只能在民间,却断不能出现在宫中。”
萧景珩饶有兴致地挑眉,“哦?怎说?”
昭华道:“养育之恩大过天,连这民间谚语里头,都是‘养’恩排在‘育’恩前。承煜自记事起就养在陈氏夫妇身边,心里只怕早就把他们看得比亲生父母还要重了。”
她说着攥紧了萧景珩的手,一脸的担忧,
“萧郎,不瞒你说,我心里怕得很。这份孝心,若是在民间自然无妨,可承煜是皇子,他人在宫中,若还念着宫外的养父母,等日后大了再奉了陈氏夫妇为亲,那成了什么了?”
话说了一半,昭华又忽而对着萧景珩欠身下去,
“萧郎,臣妾有一不情之请。”
萧景珩忙搀扶她起身,“起来说话。”
昭华吞吐之间,终是难以启齿道:
“为免来日隐患,还请萧郎......给陈氏夫妇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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