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亦是自得地感慨道:“想先帝曾用了那么些年,都无法让胡部彻底归顺大启。而如今在朕的治理下,胡部不单归顺大启,还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大启的附属国。朕这个皇帝,总算是没有辜负先帝的期望。”
昭华笑意不减,嘴上恭维道:
“臣妾一直都知道,这天下臣民得了萧郎如此明君,一直都是他们的幸事。”
但她心里也明镜似的,
先帝数年无法拿下胡部,是因为他以仁善治国,以百姓为本,从不会为达目的,让无辜百姓遭殃。
可萧景珩却不同,
他对待胡部的种种手段,明说是运筹帷幄,暗讽,便唯余下‘不要脸’这三个字。
而不要脸的人,往往也的确是最容易达到目的之人。
与昭华闲谈间,萧景珩手中不住把玩着那枚荷包,
煽动间,荷包散出的淡淡香气被卷入了萧景珩的鼻息,
他嗅着那味道,不觉感慨道:
“昭儿做这荷包上心,应是日日都舍不得撒手,以至于荷包都沾染上了昭儿身上的香气。”
说着,忽而指尖勾起昭华的青丝,拂动发香,怡然深嗅,
“便是这样的味道,叫朕闻来,总觉得舒心安然。”
昭华红着脸说:“萧郎惯会拿臣妾打趣。”
一娇一应间,已是被萧景珩揽入怀中,静静依偎。
荷包浅淡的香气萦绕在昭华身旁,
她微微屏息,笑意嫣然,心下则反复品着萧景珩方才所言。
这荷包散出的味道,令他嗅之安然?
呵,
有些人活着,总是要闹得鸡犬不宁的。
而唯有死人,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安然’。
不过既然萧景珩想要安然,
那么这枚以示帝后情好的荷包,只要他日日都佩戴着,
相信他这‘美好’的愿景,不日便能得尝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