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阳宫。
这些时日以来,萧景珩每日晨起用过早膳之后,没多久夏泽就会入宫来替他行针灸、蛊虫之术医治,
而今日,眼瞧着时近晌午,却还是没有见到夏泽的影。
萧景珩催促小印子去打探了多番,才听他怯怯地回话,
“皇、皇上,夏圣手他......不见了。”
“不见了?”萧景珩隐有怒意,“怎么个不见法?”
“去夏圣手家中接人的宫人回话,说他家中房门紧闭,如何敲门也无人应。撞门进去后,发现人并不在房中,且......家中并无财物,皇上赏赐的东西也全都不翼而飞。”
小印子低着头,眼神上瞟偷瞄了一眼萧景珩的神情,又补了一句,
“其实昨日奴才送夏圣手出宫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大对......”
因着此话为引,萧景珩回想起昨日他与夏泽的独处,
那时他正对着锦悦的画像追思,神色凄怆,既不肯喝夏泽的药,也止了他想要继续取若馨处子血来医治龙体的想法。
这一来一回间,难免会让夏泽以为,萧景珩这是将锦悦的死怨在了他头上,
故而未雨绸缪,卷铺盖跑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于萧景珩而言,他至高无上的皇权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的,
不告而别,便是夏泽对天子的蔑视,他定不能轻纵,
“派人将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赶着他动怒的时候,昭华正巧入了寝殿,
她见萧景珩气得脸色铁青,忙快步至他身旁,轻扫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萧郎怎么又动怒了?是因着何事?”
萧景珩不愿在昭华面前提及这些,
于是扬手示意小印子下去办事,而后才对昭华淡淡地说:
“无事,不过是奴才办事不上心,惹朕不豫罢了。”
他不愿说,昭华自也不多问。
毕竟她来,是有正事要做的。
这会儿搀扶着萧景珩落座暖座后,昭华取出了厚厚一叠记要放在了萧景珩面前,
“这是今日朝臣所述,臣妾挑了重要的事,一一说给萧郎听。”
这几日,昭华送来萧景珩面前的朝事记要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