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看着面前这些与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如今一个个脸上泛着明晃晃的笑意,都像是隐着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欲取他性命。
他不明白,
他是天子,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郎,
他给了她们位份,给了她们尊荣,给了她们让全天下女子都艳羡的一切,
为何到头来,她们却一个个都恨他入骨?
他是天子啊!
萧景珩虚弱地抬起手,指尖发颤地指着她们,气喘如牛道:
“乱臣贼子!你们皆是乱臣贼子!”
其木格笑,“昏君无道,人人得而诛之。你方才不是问,皇后许了我们什么吗?皇后许,不日太子登基,启朝会许胡部分割而立,且永不侵犯蒙古,并许想要离宫的女眷,可以跃出红墙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不用在宫中苦苦熬干了性命,再去与你陪葬皇陵。”
“哎呦,姐姐还跟这圪泡说这许多做什么?”如娜仁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继而满眼鄙夷地瞪着萧景珩,说:
“你这偷来的皇位,也妄图葬入皇陵?你也配!”
如娜仁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也是个飒爽的性子,
这会儿说到气头上,竟拿起了掀帘杆,如同抽打难驯服的野马一样,在萧景珩身上一顿乱鞭。
正爽快之际,
忽地,有人于身后擒住了她的手腕,
“住手。”
如娜仁回眸,见阻拦她之人,竟是宁婉霜。
从如娜仁手中将掀帘杆夺过后,宁婉霜随手将其丢到一旁,旋而快步走到萧景珩身前,将他搀扶起来。
她这举动,惊得余下几名女眷瞠目结舌,
“婉霜,你糊涂了?你忘了他是如何对待你的家人,是如何对待你的子女了吗?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要护着他!?”
面对这些刺耳的话,宁婉霜充耳不闻,
只等将萧景珩搀扶着半靠于龙榻后,才语气清冷地对她们说:
“我有话要与皇上说,你们下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