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强说到这,脸上露出了一些迟疑。
沈木立即捕捉到了,问道:“你还有什么发现?”
胡国强犹豫了一下,才道:“他昨晚到我家看着像是讨要房子差价,但言语间却左兜右转,不断侧面打听他家房子里面东西都去哪里了?”
“东西?什么东西?”萧若舞追问道。
胡国强道:“开始他没说,只是不断旁敲侧击,后来他大概看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才问我搬进房子后,有没有看到一幅画?”
“什么样的画?”萧若舞一怔。
“听胡德智说,他在疯癫前家里有一幅什么梵高的自画像,他还说如果知道谁拿走了,就告诉他,他可以不再向我讨要房子差价。”
胡国强不禁摇摇头:“可是我搬进去时,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画,仅剩些破烂家具,我都卖到垃圾站了。”
“最后呢?他说要再找谁打听吗?”沈木问道。
“他这没说,不过他说要去安孝胡同看看,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那里。”胡国强又摇了摇头,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黯然。
也不知是不是他对往日行为有了内疚之情?
“你从来没有听说胡德智家有幅梵高自画像?”沈木问道。
胡国强摇头:“没有,梵高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要那玩意做什么?”
“胡德智昨晚在你家吃饭了吗?”萧若舞最后问道。
“也没有,那两个畜生早早跑了,我腿脚不便,怎么帮他烧饭?”胡国强再次摇摇头。
沈木和萧若舞对视一眼,看来给胡德智下毒的另有其人。
只是不知道胡德智是到了安孝胡同后被下毒的,还是之前被下毒的?
……
审讯完胡国强,萧若舞又将其送去了看守所。
等她和沈木回来后,其他排查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不过一个个垂头丧气,都没有结果。
傍晚时分,众人在会议室召开了案情研讨会,就下一步工作展开讨论。
可等萧若舞让众人各抒己见后,所有人都沉默,没有说话。
萧若舞等了一会,见众人仍旧拿不出行动计划,只得将目光落在了沈木身上。
沈木就道:“我想看看二十多年前胡德智父母被杀的卷宗。”
萧若舞立即点点头,扭头吩咐大罗几人道:“你们去把二十年前的卷宗找出来。”
大罗几人立即答应一声,动身去调卷宗。
萧若舞问沈木道:“你认为胡德智父母被杀和他自己被杀有牵连?”
沈木点点头:“胡德智疯癫了二十多年,他的死不应该是仇杀,其他几种类型谋杀也不像,唯独财杀最有可能!”
“根据胡国强供词,胡德智在找他家丢失的梵高自画像,这自画像……”
说到这,他抬头看着众人道:“据我所知,梵高的自画像价值巨大,如果是被人偷走了或者抢走了,而现在又被胡德智追查到了,那人不甘于交出,势必要杀人灭口。”
众人一听,都连连点头。
“所以我们有两个方向可以展开行动,一,继续追查胡德智昨晚离开胡家,都跟谁接触了?”
“第二嘛,就追查二十年前字画文物市场交易,查梵高的自画像被谁出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