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方晓洛在家，肯定会告诉他们，这是神经反射，但是方晓洛没在家，没人知道。

沈海枫一拍脑门，“我知道了，这是鱼的垂死挣扎，也是回光返照。”

于飞旭给他竖大拇指，“你这俩词用的好。”

沈峥瞥了沈海枫一眼，“成语学了不少，这个寒假学做饭。”

沈海枫说道，“爸爸，其实我觉得，我可能是会做饭的，可能味道差点儿，但是应该比你强点儿。”

他每次想做，郑兰花都给他撵出去，所以他顶多洗洗碗。

以前在那个家里，沈海枫不做饭就要挨打，他弟弟妹妹就更没有东西可以吃。

复杂的不会，简单的也是会的。

郑兰花和方晓洛都不会去用沈海枫去做饭。

其实俩个人的想法基本一致，一个是觉得沈海枫年纪小，小孩子除了上学，天生爱玩，家里也没那么多活非得用他干，他洗洗碗什么的，做做家务已经很好了。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因为他以前在那个家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所以，何必要让他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呢？

沈峥有些发愁，“那你说，这鱼怎么办？”

沈海枫说道，“拎起来洗干净，然后用干抹布将水擦干，重新煎。”

沈峥点点头，很接受沈海枫的建议，去洗鱼。

郑兰花伸手擦锅台，“看你做饭，跟打仗似的，后面还得跟一堆打扫战场的，要你何用。”

沈峥洗好了鱼，找了干净的纱布去蘸鱼上的水，“妈，贵在实践，熟能生巧，下次就好了。”

熟能生巧这个事情，郑兰花觉得在其他地方完全可行，比如她补补衣裳，做做鞋。

但是做饭这个事情，她无能为力。

可能像方晓洛说的，这个厨房天生和她不对付。

这次鱼身上没有水，重新放进油锅里，沈峥惊奇地发现，油没有崩。

看来，下油锅不能有水，他记着了。

费了好大地力气，给沈峥弄了一身汗，这鱼算是勉强两面都煎了，添汤加料。

沈峥长出了一口气，再一次感叹着，“做菜真难。”

他再看看时间，就这么点儿事儿，从他炒糖开始，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郑兰花一直在一旁收拾东西，“给晓洛打下手，那叫一个轻松。给你打下手你给我工钱！”

沈峥摸摸兜，找出来五块钱塞在郑兰花手里，“给。”

郑兰花看着手里的钱，“这点儿玩意谁要，给我拿五千。”

沈海平在后面嘟囔着，“你们有没有发现？”

沈海枫问，“发现什么？”

“奶奶说话的水平有点儿向妈妈看齐。”沈海平说道。

沈海枫了然，“你说的对，像妈妈说话的风格。”

随后沈海枫喊了一声，“奶奶，你把我爸爸卖了，他也不值五千块！”

沈峥：……这儿子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