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他其实应该开心。

可他却开心不起来，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仿佛被什么紧紧地压着，让他有点轻松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周见宁的那一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重新开始”。

她跟顾成邺是在演戏，可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他重新开始。

这个认知让他有种无法言说的难受，像是突然尝到了一口过期的饮料，又酸又涩又苦又臭。

很难形容，总之就是如鲠在喉。

夜灯的光线昏黄，沈越安坐在吧台上，恍惚间，似乎看到周见宁。

桌面的手机又亮了一下，是短信提醒。他看了一会儿，想起周也给他发了条信息，这才拿起手机，点了进去。

看到截图的时候，黑眸紧了紧，食指和大拇指不过短暂的松懈，“啪嗒”的一声，高跟杯直接摔在了地上，瞬间碎的四分五裂。

红酒流得到处都是，他低头看着，突然记起有一次，他私人聚餐，周见宁因为处理方案需要加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她在电话里面让他帮忙打包吃的。

他放下手机，想让人再点些吃的，她来了就可以吃上了。

还没开口就被朋友说的正事分神了，等她过来的时候，他才想起她让自己打包晚饭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她会开口问，可她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然后走过来扶起他，就和往日一样将他送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