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无所谓地笑了笑,“可以呀,反正我的敌人不少,加你一个也不算多。”
容瑾的斗志被激起,“你不怕死?”
姜岁欢挑着眉问:“死有何惧?”
容瑾再往她面前逼近几分,“凤西爵护不了你一辈子。”
姜岁欢抬手按住他的胸膛,“你应该关心的是,世间何人伤得了我。”
被她一推,容瑾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
她的手又长又细,表面看着柔弱无骨,按住他胸膛的时候却力道满满。
微微向后退了几步,容瑾说:“你可听闻过一句话,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灾。”
姜岁欢轻描淡写地说:“地狱中爬出来的人,无惧生死。”
连没顶之灾都经历过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转身欲离开时,被容瑾一把抓住手臂,“告诉我,你经历过什么?”
未等姜岁欢甩开他的手,姜知瑶兴冲冲朝这边跑来。
“瑾哥哥,没想到你今日也来了……”
眼中的神采在看到容瑾拉着姜岁欢的衣袖时,瞬间消失得不见踪影。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姜知瑶没好气地对殿内二人发出灵魂质问。
要不是容音说她哥哥也来了护国寺,姜知瑶根本不知道容瑾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
自从那日在福满楼分开,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容瑾。
就连她十八岁生辰,也没等来容瑾的礼物。
很失望。
从萧令仪口中得知容瑾那日抓了姜岁欢,又觉得容瑾在用另一种方式送她寿礼。
听说容瑾一个人进了大雄宝殿,姜知瑶迫不及待的找他见面,却捕捉到这么刺眼的一幕。
容瑾没有搭理姜知瑶,只迫切地想从姜岁欢口中问到想要的答案。
姜岁欢也没有搭理姜知瑶。
反手甩开容瑾的牵制,“既然为敌,就站到属于你的战场,不要对敌人太感兴趣。”
从姜知瑶身边经过时,姜岁欢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她。
姜知瑶很想追过去质问,又舍不得放弃与容瑾单独相处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姜岁欢从自己身边翩然离去。
容瑾的目光紧紧锁在姜岁欢的背影上,扯不断,拉不开,丝意绵绵。
姜知瑶又气又妒。
“瑾哥哥,你可知那女子是被人休掉的弃妇?”
心有不甘地收回视线,容瑾没兴趣与姜知瑶议论这种无意义的话题。
“还有事,先走了。”
姜知瑶拦住他的去路,“先别走,我有话要同你讲。”
容瑾面沉似水地看着姜知瑶,“讲!”
姜知瑶心中一片冰寒。
她不明白,容瑾看姜岁欢的眼神炽热如火,对自己时却是满脸不耐烦。
难道她堂堂相府千金,还比不得一个被人抛弃的下堂妇?
“瑾哥哥,我想当面向你求证,生辰宴那日你没来参加,是不是抓了姜岁欢,把她关进了大理寺?”
容瑾只冷冷回了她一个字:“是!”
姜知瑶面色一喜,“你抓她,难道是为了替我出气?”
容瑾这次多回了一个字,“不是!”
姜知瑶没想到他否认得这么干脆,“既然不是为我出气,你为何要抓她?”
容瑾耐着性子回道:“公事!”
姜知瑶越来越不解,“已经将她关起来,为何又把她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