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泽也冲姜岁欢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位姐姐好思路。”
秦朝朝怒不可遏地瞪向秦悠悠,“那婢女说的可是事实?”
秦悠悠尖声喊道:“当然不是,她诬陷我。”
容屿气坏了,“大胆,秦小姐的名声岂是你一个贱婢有胆子折辱的?”
姜岁欢看都懒得看容屿一眼,她目光逼向姜叙白,“这位公子怎么想?”
姜叙白负手而立,神色冷淡,仿佛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
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姜叙白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很有趣的一番狡辩。”
姜岁欢也不恼怒,“是不是狡辩,天知地知,聪明人皆知。”
言下之意,凡是质疑我的,都是蠢货。
秦悠悠迫不及待地在姜叙白面前自证清白。
“二公子,别听那婢女胡说八道,弟弟和妹妹看我向来不顺眼,那婢女定是她们找来磋磨我的。”
“整个京城,我最敬重的就是二公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二公子的字画使坏。”
“何况我只是荣王府的养女,平时讨好弟弟妹妹都来不及,又岂会如那婢女所言,处心积虑去算计她们,我是冤枉的啊。”
秦悠悠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把无辜小白莲的形象演绎得无可挑剔。
姜叙白对秦悠悠的眼泪无动于衷,倒是把容屿心疼坏了。
“秦小姐,快别哭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你绝无害人之心。”
又狠狠瞪向秦朝朝姐弟。
“京城谁不知道你二人最擅长欺负秦大小姐,就算她是王府养女,也是被冠了皇姓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秦沐泽嚷道:“闭嘴,休想在我面前指摘我姐姐。”
容屿冷笑,“你姐姐恶名早已在外,还需要我指摘吗?”
“你……”
秦沐泽就要冲过去与之理论,被秦朝朝一把拉回来。
依着秦朝朝的臭脾气,遇到这种事,肯定要闹一闹,可是今天却不行。
事关弟弟的前程,秦朝朝赌不起也不敢赌。
“二公子,我弟弟对您敬重万分,也是真心实意想进万宗书院学些本事。”
“今天的事,希望二公子不要牵连无辜。”
“您被毁掉的那幅画,我会想办法修补好,保证和从前一模一样。”
“至于寿礼,我书房中也有一幅百鸟朝凰,是广平侯四子白北鳞当年的惊世之作。”
秦朝朝的想法很简单,先把父王的礼物搞定,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要知道,白北鳞也是晋朝出了名的大才子。
年少成名,文武双全,一手漂亮的字画曾在民间曾掀起过不小的风浪。
好多书画爱好者,当年不惜花重金购买。
秦朝朝原本不爱这些玩意儿,当初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稀里糊涂收藏了一幅。
听到白北鳞这个名字时,不但姜岁欢眉头动了一下,姜叙白的眼神中似乎也有了一丝丝波动。
偏偏容屿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煞风景。
“广平侯满门都是叛贼,他儿子的画,哪有资格作为寿礼被送给王爷?”
“秦朝朝你别忘了,今天过寿的可是你亲爹。”
“把叛贼之子画的玩意儿拿出去送,不怕你爹看到之后被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