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孩子谁都想护着,我理解你们,也希望你们在必要的时候理解我。”
“雪团儿是我唯一的底线,我接受不了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和理由伤它分毫。”
“如果哪个不长眼的踩了我这条底线,大哥,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不做人。”
有那么一瞬,姜时安好像从姜岁欢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杀意。
当他想进一步探究杀意是否存在时,姜岁欢又恢复了之前的淡定与坦然。
“放心吧岁欢,我向你保证,姜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为难一只猫。”
“它从前活得安逸自在,今后也会平安喜乐。”
姜岁欢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我替雪团儿谢谢大哥。”
姜时安仍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为了一只猫,姜岁欢是不是过于小心翼翼了?
好在这个话题很快就终止了。
“年后,高进想摆酒请你吃一顿饭。”
思来想去,姜时安还是把高进的想法说了出来。
高进是个很重情义的人,自从在大理寺被姜岁欢救过一次,便总在他面前念叨此事。
得知姜岁欢居然是好友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他更是觉得这顿谢恩酒必须隆重的摆。
“替我回复高大人,心意领了,不必破费。”
当初在大理寺,帮高进解围只是顺手,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被对方回报。
何况高进还是姜时安的同窗好友,姜岁欢没兴趣走得太近。
姜时安也没勉强,“既如此,我会找个借口帮你拒了。”
快到院门口时,姜时安还是忍不住把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晚在皇史宬……”
他想问,在皇史宬遇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姜岁欢。
却见姜岁欢抬起一双纯净的眸子,表情懵懂地看着他,“皇史宬怎么了?”
话到嘴边,又被姜时安咽了回去。
“没什么,可能是我认错了人。天凉,送到这里,快回去吧。”
姜岁欢停下脚步,目送姜时安离开时,还软声细语地说了一句:“大哥慢走。”
直到踏出梵音阁的院门,姜时安仍觉得心情有点飘飘忽忽。
自从姜岁欢住进姜家,府中的氛围就彻底变了。
不知母亲种种反常行为是不是把父亲伤到了,那晚之后,父亲一直住在书房。
还说让母亲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等想通的时候,两人再详谈。
母亲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面上不再给姜岁欢脸色看,却对刚认回来的女儿不理不睬,甚至连一句贴心话都不肯说。
如果矛盾一直持续下去,也不知接下来会演变成什么局面。
姜时安为此很是头疼。
嗯?
袖袋里好像多了东西。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姜时安翻开一看,竟是他方才送给姜岁欢的那一叠银票。
数了数,正好十张,每张面额一千两,十张便是一万两。
姜岁欢竟然把银票一分不少的还了回来?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叠银票,她是在何时,何地,什么情况下重新塞回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