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岁欢真是不争不抢的性格,为何住进芷兰居后,把我的东西烧得精光?”
姜叙白说:“她烧你东西的时候并未防着其他人,说明她做事直接,不玩那些弯弯绕绕。”
虽然姜叙白不耐烦参与后宅之争,却也听说过京城某些大户人家后宅子里的糟心事。
尤其是庶子庶女多的家族,各种不入流的阴谋多到数之不尽。
像姜岁欢这种打直球的,应该不屑于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算计。
姜知瑶没想到哥哥们一个两个都偏着姜岁欢。
便没好气地说:“如果姜岁欢没有找人整我,她身边那个叫九儿的婢女,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我出事的地方?”
盛婉书当即对刘嬷嬷下令,“去芷兰居,把姜岁欢叫过来。”
姜云霄小声提醒,“母亲,芷兰居没了,那个院子现在叫梵音阁。”
盛婉书瞪了儿子一眼,“你闭嘴吧!”
姜云霄在嘴上做了一个封封条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再多话。
姜政言阻止道:“我不相信这件事情与岁欢有关。”
也是他疏忽大意被气糊涂了,只顾着和妻子理论与镇国公府联姻的事情,忘了姜岁欢并没有像其他子女一样被叫到这个场合。
这种行为,显然是没把姜岁欢当成一家人来看待。
这个时候再去叫人,与兴师问罪有何区别?
盛婉书哼了一声。
“如果那九儿真的出现在事发现场,夫君,你就不好奇这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没错,在云锦分配这件事上,我是对知瑶偏心了一些,但我为何要偏心知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知瑶的衣裳都被烧了,我拿新料子给她多做几件有什么错?”
“但凡那姜岁欢做事留一分底线,我对她的成见也不会这么深。”
“算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刘嬷嬷,你赶紧过去把人叫来。”
“我要当面问问她,知瑶当街被人轻薄,与她到底有没有关系。”
姜政言还要阻拦,被盛婉书质问:“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女儿,究竟是怎样一个孩子么?如果她真是个好的,你何至于这样竭力阻拦?”
梵音阁内,姜岁欢手中把玩着天机阁新送过来的火铳样品。
这只火铳与送往神机营的那只火铳出自同一批。
她之前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试过几次,效果未达预期,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
桌面上摊放着十几张纸,纸上勾画的都是火铳的分节结构图。
她对身边的阿忍交代,“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尺寸进行了重新计算。原来那只太大了,拿着不方便,而且还会引人围观,进行改良是必须的。”
话音刚落,九儿一路小跑推门而入。
“小姐,刘嬷嬷奉夫人的命令,请你前去正厅一趟。”
姜岁欢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将桌上的图纸收进带有机关的密箱里。
阿忍将厚厚的斗篷披在姜岁欢肩上,“看来一切都在按小姐的计划走,那个姜知瑶,果然蠢得上钩了。”
姜岁欢笑了笑,“所以有些人,天生就是贱皮子。不过给她下了个饵,她还真的咬住了。”
在九儿肩膀上轻拍一下,姜岁欢说:“走吧,陪我去前厅陪他们演戏。我也想看看,今天这一局,姜知瑶会怎么给她自己收场。”
回头又对阿忍说:“让锻造库那边加快速度,三天内,我要看到新的成品。”
阿忍点头,“保证不让小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