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天不死,赵家就不会在背后助她。”
“蚕丝藤的毒没能毒死秦芷虞,她只能另辟蹊径,派人在宫宴上对陛下下手。”
“宋不辞昨晚离开前曾提醒陛下,除夕夜会有一场劫难。”
“潜伏在宫中的那些刺客,本来可以在放烟花之前被全部抓捕。”
“不过陛下临时改了主意,任由刺客按原计划行事。”
“岁岁,不如你来猜猜,陛下此举意欲为何?”
姜岁欢听得正兴起,没想到凤西爵竟把问题抛到自己面前。
揉着下巴思忖片刻,姜岁欢问:“昨晚的变故发生之后,容钦的禁卫统领之职是不是被陛下给削夺了?”
“而且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昨晚被抓捕的那些刺客,应该已经自我了断了。”
凤西爵露出一个叹服的笑容。
“怪不得心高气傲的宋不辞愿意输我三盘棋,他说,他的小师侄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需要在人前得一个抬举。”
“没错,陛下宁可冒着被刺杀的危险也要让刺客按计划行动,目的就是要趁机把容钦的禁卫军统领的权利收回来。”
“陛下这么做,也是在警告秦芷虞,有胆量把手伸得太长,就要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容钦作为禁卫军统领,没能守护住宫中安危,按照律例,他活该被收回手中的权利。
不但职务被陛下收回,还为此被追罚六十廷杖。
从今往后,秦芷虞再也不能借容钦之手,往宫中随便放眼线了。
姜岁欢问:“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被换上你的人?”
凤西爵:“那是必须的。”
姜岁欢有些担忧,“七哥,你把皇城所有的势力都揽在手中,势必会惹来一身麻烦。”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人人都懂。
皇城司总指挥使的身份已经让凤西爵在京城横着走。
如果连皇宫内部也全部安插他的眼线,等于在京城这地界只手遮天。
一旦风头出得太多,必会引来多方势力的打压。
凤西爵说:“你以为就算我不出这个风头,就没人想要置我于死地了?”
“我这个位置,注定无法与太平喜乐画上等线。”
“既然怎么都要做一只被盯上的出头鸟,何不将大权独揽手中,做事也不必束手束脚。”
“而且我把控皇宫的目的也没那么复杂,我只是,不想陛下的安危再受到威胁。”
“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有能力保护身边最重要的人。”
“如今这世上,唯有三个人是我誓死也要保护的,我娘,我舅舅,还有你。”
姜岁欢就这么赤裸裸的接收到凤西爵向她释放出来的浓浓爱意。
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却被凤西爵灼热的目光紧紧锁住。
“岁岁,别逃。我答应你,广平侯府的案子解决完之前,不会逼你做出任何选择。”
“待此间事了,风波过后,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至于你我之间是否真的如命盘所说那般有缘无分,总要试过之后才知道。”
“你为了完成所谓的孽缘,连秦淮景都能忍着恶心嫁过去。”
“与他相比,我不该连有名分的机会都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