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回想简直可笑。
如果凤西爵那么喜欢姜岁欢,怎么不在秦淮景娶她之前把她娶了?
姜岁欢在男女感情的处理上也挺让人瞧之不起。
几年前与凤西爵闹得不清不楚,几年后又嫁给了秦淮景,现在还与她儿子也有了首尾。
这种不自爱的女子,根本没资格踏进她们国公府。
由于心底憋了太多不满,导致秦明月想到姜岁欢的名字就心生厌恶。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一个与别人成过亲的女子,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认可。”
“你这两天准备准备,抽个日子,我带你去尚书府走一趟。”
“等你亲眼见过那位二小姐,就知道她与姜岁欢相比,有多优秀。”
秦明月还想再给儿子洗脑,却听容瑾说:“尚书府的二小姐非我良缘,我是不会去见她的。衙门那边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也不管母亲气得在他身后重拍桌案,容瑾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宫宴那日,凤西爵说了一句诛心之言。
让他回到母亲身边做个听话的乖宝宝。
容瑾对乖宝宝这三个字深恶痛绝,可又没办法否认凤西爵对他的嘲笑与讥讽。
这些年,他确实每时每刻都活在母亲的掌控下。
仕途也好,婚姻也罢,都被牢牢束缚在利益之上。
母亲总说,到了他们这个阶层,爱情和亲情都是浮云,只有不断向上爬,才能体现人生价值。
过去那些年,容瑾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哪怕他再不喜欢姜知瑶,只要姜家那边有意联姻,他也愿意为了利益向命运妥协。
而现在,此刻,他忽然意识到从前的自己活得就像提线木偶。
别说姜知瑶不再是丞相府千金,就算他是,自从认识了姜岁欢,真切感受过悸动的滋味,眼中便再也装不下别人的存在。
悸动!没错,就是悸动。
姜岁欢身上仿佛自带一种魔力,有她出现的地方,目光总会不受控制的受她吸引。
与她打过几次交道,容瑾心中非常清楚,姜岁欢绝不是温良如玉的传统女子。
她尖锐又反骨,邪气又霸道。
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却又致命吸引着他的心弦。
衣袖下,容瑾紧紧握着一条手串。
是姜岁欢那日救她时,用来杀人的致命暗器。
如此充满血腥味的东西,却日日被他带在身边。
仿佛握住它,就能把姜岁欢的心也一并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哥哥。”
容音的出现,打破了容瑾的想入非非。
“我正有事想要找你呢。”
容音面带笑容地朝容瑾这边迎过来,亲亲热热地挽住他的手臂。
“明天是哥哥的休沐日吧,不知哥哥有什么安排?若没有,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说话时,容音还一脸讨好地摇了摇容瑾的手臂。
“拜托了哥哥,不要拒绝我,这件事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必须由你亲自陪我。”
容瑾眉头微皱,不轻不重地斥责容音:“多大的人了,不要总像小孩子一样对人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