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咱们家老爷也是秉公办事,是御史台与刑部派人来请,这才掺和进这春闱舞弊案的啊……”
余全德的夫人陈氏啼哭不止,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谢泊远磕头,就盼着这老国公能捞他们一把。
这可是昭明殿下的外公,即便昭明殿下扬言与谢家断绝了关系,她还能不理她的亲外公么?
不止陈氏在哭,余全德的老母余老夫人也嘶声裂肺道:
“您也是看着全德长大的,就他那老鼠胆子,他还敢坑害昭明公主不成?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啊……”
哭着哭着,这余老夫人还不忘望向一旁的余氏,示意她也为自己弟弟说上两句。
这别人不知道余氏曾修书给她儿子,她还不清楚么?
就因为这庶女得缘入了国公府,她这做正妻的早些年没少受那贱妾的气。
好在她儿子还算争气,这庶女那贱妾娘亲也短命,这才让她不至于太难受。
当然,因着他们余氏一族还要靠着国公府,国公府随便漏点儿好处下来就够他们余氏享受了,所以他们这些年也没少供奉这庶女。
但凡府里头有点儿好东西,都是紧赶慢赶的往对方手里送,就盼着对方多给国公府吹吹枕头风。
可到头来他们得到的是什么?
是这贱人一纸书信害了她的宝贝儿子,人据说挨了三十鞭子,眼下正在大理寺里受苦呢!
若这贱人不好好替她儿子求情,看她不将她修书一事抖落出去!
余氏小时也没少被这嫡母磋磨,自也明白对方眼中含义,当时便跪在谢泊远面前道:
“老爷子,全德是个实在人啊,这些年对您也是恭恭敬敬随叫随到,他怎么可能对公主下手呢?就他这么个无名小卒,在这盛京城里也只有被旁人裹挟的份儿啊。”
她毕竟陪伴谢泊远多年,见识也是有些的。
她让余全德针对凤曦不假,可余全德说到底也就是个小卒子,跟着别人喝口汤罢了。
听她这般一说,老爷子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见此一旁的谢家父子也赶忙求情,觉得这不过是个小事,老爷子还真可以去跟凤曦说上一说。
毕竟这余家好歹是他们的外家,虽官位不高,比不上苏家清贵,但在处理一些小事上却是颇为得用的。
然而还不等谢老爷子答允,外面却又有小厮急匆匆的跑来道:
“国公爷,三爷,小公爷,苏家老爷带着道林少爷和婉婉小姐在外求见,说是,说是大理寺刚刚派人去翰林院拿了苏大学士……”
谢家父子:“!”
“怎么回事?父亲怎么了?大理寺为何会去翰林院拿人?”
还不等谢泊远说话,苏氏已第一个站起身来,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传话小厮。
怎么会呢……
之前父亲不是派人给她传话,说凤曦肯定会遭报应的么?
方才她还在看余家人的笑话呢,怎么突然就……
那小厮被苏氏盯得心里发毛,见谢泊远没有阻拦,这才支支吾吾的对苏氏道:
“小的,小的听三位贵人说大理寺为所欲为,竟以苏大学士科举舞弊为由将之带走,这,这分明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