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疯子的脑子里能有什么呢?
除了特么睡觉可能就是浆糊了。
强忍着出声谩骂凤曦的冲动,方贵妃既没有捏着鼻子认下告发,也没有再主动出声辩驳什么。
她就好像在无声的告诉陈常在与楚淑妃,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若真能扳倒本宫也是你们的本事。
而楚淑妃二人又怎么可能对她客气呢?
先是陈常在拿出了一纸血书,是当年她入宫后结识的一位答应的。
上面就书写了对方因容貌极佳,而被偶然经过御花园的方贵妃记在了心里,并加以迫害的事。
而这位答应的结局乃是上吊,这血书就是她上吊前留下的。
楚淑妃那儿事关方贵妃的证据只会更多,但她与方贵妃相斗多年,谁都不是真的想直接搞死对方。
毕竟她们争的是太后之位,争的是让儿子登上皇位。
若非能一击即中,直接打得对方翻不了身,那就必须在自己手里留下底牌。
更何况她咬方贵妃咬太狠,对方再反手抽她一耳光该如何?
因此楚淑妃只是帮着陈常在证实了方贵妃欺辱那位答应,甚至让侍卫糟蹋对方的恶行。
另外就是一些方贵妃给妃嫔下避子药,为难一些受过宠幸的妃嫔的事儿。
这么多罪责加在一起后,方贵妃也毫无意外的得到了跟楚淑妃差不多的处罚。
以后一个方嫔一个楚嫔,谁也别笑话谁就对了。
只不过她们本也不在乎自己这点位份,因为她们知道现在的皇上即便敢罚她们了,也不敢真把她们怎么样。
倒是便宜了柳贤妃母女与陈常在那个贱人……
眼见方嫔楚嫔被人带走,盛德帝这才将目光落向殿内的其他人。
“虽说你三人当年收受贿赂铸成大错,但这二十多年的苦难也足够磨人了。罢了,以后你三人就留在景仁宫,陪着柳贤妃和大公主吧。”
两名接生嬷嬷和那守候太监一听,几乎是立刻跪下磕头,三双眼睛里满是泪水。
他们就怕皇上不肯饶恕他们,又或是选择放他们出宫。
前者是死,出宫被楚家盯上也一样是死,倒不如留在景仁宫当差,也算全了他们与柳贤妃母女的情分。
“至于陈常在你……”
盛德帝想了想道:
“多年忍辱负重,不仅替自己报了仇,也为友人平了冤,朕便将你提到嫔位,赏金千两,许你半生无忧吧。”
“谢皇上。”
陈嫔双眼含泪,跪拜盛德帝时也愈发真诚。
处理完这些杂事,盛德帝方才看向一直等候在旁的柳贤妃母女道:
“楚嫔与方嫔昔日所做之事皆是大罪,对你二人的伤害亦是难以弥补的。但朕之处境你们也知道,现下想要重罚她二人亦是不可能的。”
“臣妾与云轩怎会不知皇上的难处?因而臣妾二人只求您能恢复云轩的身份,让她莫要再在人前艰难伪装了。至于方嫔与楚嫔,即便您不罚她二人也是无碍的……”
柳贤妃含笑说话,句句不提委屈,却字字都让人替她觉得委屈。
她就是要让盛德帝记住,当年是他不在宫中,是他不管她们母子,要不然云轩也不会如此的。
果不其然,盛德帝当即便道:
“云轩的身份自然是要恢复的,只是这件事的原因不好对朝臣直说,更不好对天下人直说。朕想,朕还是得仔细思索几日再做决定。”
“皇上,臣妾倒有一个想法……”
柳贤妃瞧得出盛德帝是因着愧疚,想替凤云轩由皇子变为公主的事,找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
可愧疚与怜惜到底不是爱,今日浓,明日指不定就淡了。
因此她必须在对方最愧疚之时索取,方能得到最让人满意的报酬。
果不其然,盛德帝一听她有想法,立刻便允准道:
“哦,你且一说。”
闻言的柳贤妃心中得意,面上却十分局促道:
“皇上,臣妾久居深宫见识短浅,只常听人提起钦天监可算吉凶可测命格,不知可否请他们给云轩之事一个吉利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