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玫瑰仿佛想起可怕的事,浑身发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陆妙笙露出虎牙,吃人一般喝道:“不说是吧,老娘送你下去陪芍药!”
他哇一下哭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芍药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珠子都瘪了,浑身青紫,头发全白了……
“您亲自吩咐把他丢去乱葬岗,叫我们不要乱说,不然拆了我们的骨头,呜呜呜……”
陆妙笙啧啧嘴,她人物形象拿捏地很到位,这个兰姨原本就是坏种嘛!
“哭什么哭,真晦气!我再问你,孙老板第一次来青桃馆是什么时候?还有没有同样的事发生过?”
“两……两三年前吧,孙老板隔三个月就会换个伺候的人,往日伺候过他的,都给赎身了。其他的,我不……不知道……”
看样子那些人凶多吉少。
陆妙笙回到冯秋扬房里,把玫瑰的话原原本本转述。
冯秋扬和大花倒吸一口冷气。
冯秋扬:“芍药的死法,很像某种吸人精气的邪术。”
大花义愤填膺:“太无法无天了,这些邪修枉为人!之前赎身的小倌八成和芍药一样下场。”
冯秋扬原本对登台献舞存着一点儿疙瘩,现下恨不得即刻在孙老板面前出头。
“我一定把握好今天晚上的机会,探出那些人的下落!
“可是……进了归雁城以后,我的灵力受限,暂时用不了法术,万一孙老板用邪术该怎么办?”
陆妙笙若有所思,他们的剧本杀身份是凡人,但大花是修士呀。
“大花姐姐,你可以用法术吗?”
“当然。”
“我师兄今晚的清白全交托给你了。”
“没问题。”
冯秋扬不要命地练舞。
陆妙笙提前找了一幅孙老板的画像,让他们两个认清楚人,免得露馅。
日渐西沉,青桃馆外挂的红灯笼燃起火光。
赌坊、青楼、强盗……白日见不得光的营生,一股脑儿从阴暗角落涌现。
陆妙笙在前厅守株待兔。
等了半个时辰,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挺着肚子大摇大摆进来。
她欢快地迎上去:“孙老板,您可算来了,白莲为了您排了新舞蹈,巴巴儿等着表演给您看呢!”
兰姨与孙义在归雁城的势力不相上下,都是姚仙人跟前的红人,平日免不了攀比,面和心不和。
他正纳闷,兰姨怎得转了性,对他百般殷勤,打算呛呛两句,却见二楼窗子映着冯秋扬的剪影。
他吞下口水,心情大好。
“还是白莲有心,比之前那个芍药强多了。”
陆妙笙赔着笑脸:“白莲对您一片真心,天天盼着您赎他出去。”
“那是自然,等会儿,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她引着孙义坐在预留的位置,正对前厅的舞台,视野绝佳。
灯火忽地熄灭,一片昏暗。
宾客议论的时候,一束光从楼顶倾泻而下,照亮舞台。
滚滚白雾从四周升腾,宛若仙境。
陆妙笙对舞台效果十分满意,多亏她提前布置的的手电筒和干冰。
大家头次见这场面,啧啧称奇。
“这就是仙境吗?”
“太神奇了,连云雾都能做出来!”
“我有预感,白莲公子今日一舞,定是天下绝技!”
“听说白莲公子不仅排了新舞,还要唱曲儿呢!”
陆妙笙:放心,一定很绝。
……
白衣胜雪翩翩公子,冯秋扬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赢得一片惊呼。
孙义的视线直勾勾盯着他。
冯秋扬深吸一口气,一脸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