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聂柔说完,陆妙笙当即应下。
“我办事您放心,保证妥妥贴贴。”
聂柔拿出一封信:“我去得突然,没来得及跟姐姐道别,请你把这封信交到她手上。”
陆妙笙接过来,信封写着“琼玉姐姐亲启”。
“您是琼玉长老的妹妹?原来二长老力气大是家传的……”
另一边。
冯秋扬小心翼翼地寻到声音来源。
五个身着道袍、年纪各异的修士打开牢笼,端着墨黑的药汁,往那些人嘴里灌。
“老实点!快喝!”
“求仙长放了我吧!”
“既然来了,就不要妄想出去,老子没时间跟你耗!”
“咔——”
修士卸下他的下巴,把滚烫的药汁一股脑儿灌进去。
那人说不出话,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断断续续的悲鸣。
一时间,哀声遍地。
“不许叫!贵客在里面练功,吵醒了他,你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另一个修士艳羡道:“咱们什么时候也能享用到血珠啊?”
“你想得美。风声紧,药种越来越少了,出产的血珠一颗难求,卖都不够卖的,哪儿轮得到我们?”
“我看这批新药成效比之前的好,等这批血珠成了,兴许仙人一高兴,赏咱们几颗呢?”
“说的也是,赶紧做完手上的活儿,多制些药。孙义递了消息过来,今日还要送进来一批人,有得忙了。”
……
冯秋扬返回甬道,把情况告诉陆妙笙和聂柔。
陆妙笙气得气血翻腾:“简直丧尽天良!”
她猛然意识到,书里书外,凡人修士,人性之恶都是一样的。
邪修以人试药、炼化血肉精气供己身修行,罪行昭昭。
她出生的国家,也曾有一批恶魔般的侵略者,掳掠国人做活体实验,其恶行罄竹难书。
骨子里的仇恨,使得她对邪修更加深恶痛绝。
冯秋扬:“里面有五个邪修,两个炼气后期,两个筑基初期,一个筑基中期。”
聂柔:“我来牵制他们,你们俩趁机救人。”
冯秋扬:“石门里面还有一个邪修,想必修为不低,我来对付他。”
聂柔:“从进地牢开始,我只能感觉到前方有五个修士的气息。石门背后的人,修为很高,至少在元婴中期以上,你不是他的对手。”
冯秋扬正要讲话,被陆妙笙打断。
“您有把握杀掉那五个邪修吗?”
聂柔自信道:“没问题,我可是元婴中期。”
陆妙笙转头对冯秋扬说:“师兄,咱俩换换,我来对付石门里面的人。”
“你没有灵力,去就是送死!”聂柔立即制止她疯狂的想法。
“不试试怎么知道鹿死谁手呢?”她挺起胸膛,直视冯秋扬的眼睛,“我能行的。”
冯秋扬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你要小心。”
聂柔急得跳脚:“你就看着你师妹陷入危险?”
“孩子总要长大,何况她比你我想象得要强大。您说是吗,娘?”
她的脚还没落到实地,在半空僵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您认出我要早一些。”冯秋扬恍如春风拂面,笑容灿烂,“您和小师妹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
“不必有顾虑,能在这里遇到您,我已无所求。”
不久前止住的眼泪,不值钱地洒下来。
聂柔扑上去抱住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皮肤触及温热的感觉,一如她和冯桑离开凌志宗那日,小小的冯秋扬抱着她不肯撒手。
“抱歉,爹娘欠你太多了……”
冯秋扬哽咽着,不自觉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