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妙笙一副嫌弃的样子:“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谢无焘诚恳地说:“林道友观察力异于常人,肯定能探知到不少消息。”
陆妙笙:我谢谢您嘞。
陈成玉见他亲口夸赞别的女子,脸都绿了。
“谢师兄,你别被她骗了。那些人我都审过了,压根儿什么都问不出来,她怎么可能知道?”
谢无焘不回她,静待陆妙笙的答复。
陈成玉非得跟陆妙笙杠,恰巧激发了她的逆反心理,她现在只想狠狠打陈成玉的脸。
“距宋忠和薛思思成亲,已经十一日了。”
陈成玉:“切,这算什么?整个窑县谁不知道?”
陆妙笙:“也就是说,假扮李卿卿的厉鬼,出现十一日了。”
“喂,这句话跟上一句有什么区别?我看你就是没有发现,耍我们玩儿呢!”
不止陈成玉,谢无焘和无胆也听得一头雾水。
无胆:“妹妹,你说得清楚些。”
陆妙笙:“厉鬼出现必定要害人,为什么它忍了十天,偏偏在第十一天害人?或者说,这十一天里,它只害了一个人吗?”
谢无焘和无胆脚底涌上一股寒意。
厉鬼本性凶残,其自身强大的力量,必须得依靠吸食活人精血才能维持。并且越强大的厉鬼,对活人精血越是渴望。
因此,绝不可能只有眼前这一个受害者。
陈成玉听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偏偏嘴上极尽讽刺,她不想让陆妙笙在心上人面前露脸。
“口说无凭,你倒是把其他的尸体找出来啊!我看就是你想出风头,才胡言乱语编造这些!”
她望着谢无焘,期待他能看透这个小宗门女修的阴险嘴脸。
可惜,大家都在思索陆妙笙的话,片缕余光都分不出来。
陈成玉:“谢师兄……”
谢无焘:“依道友高见,下一步要去哪里?”
陆妙笙:“还记得我跟你们讲过,我在宋家遇到薛思思的事吗?”
谢无焘:“记得,有何不妥吗?”
无胆一屁股撞开他,抢着在小师妹面前表现:“我知道!薛思思好歹是宋家少夫人,还怀着身孕,出入竟连个丫鬟也没有。”
陆妙笙为他竖起大拇指。
被心上人完全忽略,为了给谢无焘留下好印象她还不能随便发脾气。
憋着一口气的她,只得见缝插针找存在感。
“薛思思不得宋员外夫妇欢心,不让人伺候她不是很正常吗?”
无胆抢答上瘾:“一个是好不容易痊愈,再度病怏怏的儿子,一个是娘胎里的孙子。只怕宋员外夫妇眼里,孙儿比亲儿子分量还要重吧。不可能存在磋磨孕期儿媳妇。”
陆妙笙为他点赞。
“听明白了吗?陈大小姐。
“还有,无论前院后院,谢道友这些天出入,见到的只有小厮吧,可曾看见一个丫鬟?”
谢无焘想来想去,真的没有。
“不曾。”
陆妙笙:“那就奇怪了。员外家里,只有小厮没有丫鬟。府上女眷怎么办?教小厮替她们上妆穿衣吗?”
无胆和她一唱一和:“男女大防在上,那是万万不行滴。”
谢无焘:“你的意思是,宋员外家中失踪的丫鬟,很有可能全部遇害了?”
陈成玉赶忙夸赞谢无焘:“谢师兄,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