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并未细想,对谢韫的威胁毫不在意,“大人,我明白。我只求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还我一个清白。”
陆离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被关在屋子里。
三天过后,派人盯着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
当谢韫出现在陆离面前时,眼中带着一丝侥幸。
“莫不是诓骗本将军吧?”
“易容,一定是他会易容!”
谢韫眸中闪过不宜被人察觉的深意,他上下打量陆离一番。
“大人可以对外宣称,凶手已经抓到了。二人定有动作。”
谢韫听后,直接转身离开。
留着陆离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
跟在谢韫身边的士兵低声询问:“将军,他跟您想到一处了,将军早就安排好,是特意过来试探的?需不需要属下把他做掉?”士兵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韫停下来,“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
谢韫眸色暗了暗,早在第二天见派人盯守的地方没有异常,便就派人放出风声,说凶手已经抓到,后日问斩。
只不过路遥是被关在这里,消息闭塞,今日的试探果然有成效。
第二日,城门口拦下了驱赶马车的一对夫妻,说是妻子染病要出城治病,守卫的士兵早就听上面的安排特地留意了这种情况,让二人靠墙站着半个时辰。
这损主意自然是陆离出的,她知道花魁折磨受伤,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
果然这一男一女就露馅了。
暴室里。
“是你杀了林财?”谢韫缓缓开口,目光如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被铁链束缚双手的男子。
那男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他毫不回避地迎上了谢韫的目光,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是。他该死。”
“你是陈丽娟什么人?”
这几日谢韫将花魁的身份打听的一清二楚,陈丽娟是江南会稽长史的千金小姐,和远方的表哥孙鑫青梅竹马。
孙鑫见状如实回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坦诚地回答道:“我确实是她的表哥,我曾经向她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会想尽办法确保她的安全,可惜我没能做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中充满了泪水,他用手遮住脸庞,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
“是林财该死,他竟然敢觊觎丽娟,一个废物也敢染指她,他们都该死!”孙鑫愤怒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陆离忿忿,“那我呢?”
孙鑫在暴室中借着微弱的烛光才看见陆离,正是那天与他交手的那男子。
“你出现在丽娟房里,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嘿!
“我原来也是想救她的。”
陆离确实想去救她,只不过犹豫了很久。
“你?你会这么好心?”
陆离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狗咬吕洞宾
“不是你提供线索的话,我和丽娟也许早就出城了。”
“还真是。”谢韫恰到好处的补刀。
嗯?
给她拉仇恨呢?
肯定不能这儿吃亏。
“我就是向大人复述了一下当天的情况,主要还是谢韫谢大人才智过人、英勇神武,这不,一下就抓到你了吗?”陆离挑眉道。
见谢韫的神色黑了,陆离心中愉悦了不少。
陆离又道:“再说了,你那天对我起了杀心,难不成我还得替你被黑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