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傅把谢韫的家里打听一清二楚,知道他是将军后,师傅还问为什么师姐不喜欢他,那个谢韫还在师傅面前装可怜,让师傅帮他呢。师姐你可得小心一点,师傅答应他了,说是这事包在他身上呢。”草草提醒陆离。
而这时的清潜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都被陆离知道了,他还心想自己这个“麻烦”已经成功地将两人绑在了一起。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他倒是很期待呢。毕竟,他可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
谢韫见自己的苦肉计毫无用处,也不再装了,扶着床坐起来,玩味地看着陆离消失的方向。
他身边的谢庆长舒了一口气,刚才这房间里的气氛太诡异,他有那么一会儿大气儿都不敢出。
此刻,他同情地看着将军,看上这样的女人,将军的苦日子怕是没头了。
自那日起,谢韫以养伤为由住在了这里。
谢韫住在这的第一天,周围逐渐就热闹起来,谢韫不知道让谢庆干了什么,一天天匆匆忙忙的,十上山都带着锯子锤子。等到陆离知道的时候,谢庆已经开始在盖木屋了。
盖完之后还说是要把新房子给师傅住。
好嘛,这还想常住啊。
这人情世故,都让他玩明白了。
谢韫的伤口还没结痂,三间木屋就搭好了,看着比原来的大多了。
一日清潜下山回来,冲着自己的茅草屋里频频唉声叹气。谢韫在房间休息,清潜就在他房门口叹气。谢韫到院子里晒太阳,清潜就在院子里叹气。谢韫出恭,清潜就在不远处捏着鼻子叹气。
谢韫忍无可忍:“请问您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清潜又一声长叹,摇头晃脑道:“无他,就是这眼见就是雨季了,我担心我这草屋怕是要被雨水冲垮了,到时候,我们就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我倒还好说,一个老头子,离儿也是个山野丫头,都过惯了这种日子,可你是将军,身份尊贵,也要和我们受一样的苦,想想就愧疚。”
谢韫从老头开口第一句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一听他提到姑娘,献殷勤的想法就按捺不住了。
“师父您放心,我怎么都不会让师父和陆姑娘受这样的苦的。我特意让人给您留了间大房子。”
第二天几谢庆扛着木头、拿着锯子斧头,说是奉谢将军之命要送个见面礼。
谢庆动作麻利,不到半日,除了屋顶的两个洞,就连带着其他地方都焕然一新。
“这洞为啥留着?”谢庆问医圣。
“这是接雨水的。有些药需要无根之水做药引。不同时节的雨水有不同的功用……”眼见医生圣要科普雨水的尝试,谢庆马上闭嘴。拿着锤子敲敲打打,认真地忙碌着。
当兵的都有种危险来临时的预感,谢庆就预感到,老头是个话痨,不忙起来估计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