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脑袋一热,马上回头看向陆离,一副胆小鬼的模样:“娘子,你看,他们人多势众的,有给钱,还给你做轿子,我们不如就跟他们去吧。”
陆离见他不想找借口离开还上赶着同意,她看着谢韫的脸,恨得牙根直痒痒。
她不知道谢韫打得什么算盘,自己在他们眼下而慕暨白的手下各个都是人静,难保出了什么岔子。不过如今他们骑虎难下,只能答应下来。
防风白术带来的人手脚麻利,很快做了一个软轿子,谢韫把自己的一件衣服垫在轿子上。扶着陆离坐上去。
“娘子,口渴吗?他们有水呢。”
“娘子,你累不累?”
“娘子,你饿不饿?”
“娘子,你冷不冷?”
谢韫一会给陆离递水,一会儿给陆离披衣服的。
看的抬轿子的人都想锤人了。
一行人又走了半天的光景,天黑下来之后就开始搭帐篷的搭帐篷,煮饭的煮饭。陆离和谢韫只负责在旁边休息,什么也不用干,倒是落得个清闲。
在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之际,陆离趁机伸出手,拧着谢韫的耳朵问道:“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谢韫一边揉着被拧的耳朵,一边带着几分无奈和狡黠地回答说:“是你自己说我们家没人在家的。我只不过是想说,家里有老有小,责任重大,这真的不能怪我啊。”
陆离听后,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摆了摆手,表示不再追究,淡淡地说:“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
到了用餐时间,防风和其他人并没有打扰谢韫和陆离,反而表现得非常体贴,主动让他们先回到帐篷里休息,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
陆离心中暗自思忖,这慕暨白御下有方,使属下各司其职,还不苛待百姓。
陆离的目光在帐篷内狭小的空间里游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谢韫注意到了陆离的不快,于是他急忙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试图缓和气氛:“我立刻找个借口,今晚就睡在外面吧。”
陆离转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你打算找个什么借口呢?”
谢韫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嗯,就是,我担心自己如果和你共处一室,就是,那个,就是我怕自己把持不住,让娘子你累着了。这个理由怎么样?”
“你当人家是傻子吗?真有病假有病看不出来?”陆离没好气地说,“算了。你就睡这里吧。这儿有这么多人谅你也不敢打什么鬼主意。”
谢韫自然是不敢打鬼主意的。
他是真心喜欢陆离,越是喜欢自然就越是不敢有任何轻薄之意。
这一晚,他紧贴着帐篷的边缘睡,连翻身都不敢。
陆离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谢韫这个人有了更深的认识,知道他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种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