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是从慈乐县往京城的必经之路。
这片茂密的森林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四周的树木高耸入云,枝叶交错,遮蔽了天空,使得阳光难以穿透,只能在树梢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般,连最微小的声音都被这片深林所吞噬,没有鸟鸣,没有风声,甚至连树叶轻轻摩擦的声音都消失不见。这种深沉的寂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安。
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异常静止,偶尔一两片落叶轻轻飘落,打破了这片沉闷的宁静,却又迅速被无尽的沉默所吞没。
陆离驾马,缓缓地停在了这片茂密的树林之中。她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前方不远处。那里,一位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静静地站立着,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位男子的锦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并不是寻常人会选择停留的地方,更何况是这样一位气度不凡
他的黑发与衣衫的颜色交织在一起,那双眼睛,曾经是装作深情而重情义,温柔而和善,如今却不再有那些伪装。他的目光转向她,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未曾见过的冷漠与淡然,仿佛所有的面具都已经卸下,只剩下最真实的自我。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矫揉造作,不再有那些刻意营造的温柔假象,而是显露出一种深邃而真实的冷漠,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沉。
当他的目光首次落在陆离的身上时,那是一种深邃而紧张的凝视,仿佛是猛兽在注视着猎物,目光锐利而专注,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决心。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着她,就像豺狼虎豹在森林中盯上了它们的目标,一旦锁定,便不会轻易放弃,直至捕获。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力量和欲望,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对她的渴望和追求。
同时,他的目光也预示着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和不安。他的目光中既有狂野的自然之力,也有着深不可测的深邃,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注视下变得渺小,而他就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主宰。
陆离凝视着对方,那双眼睛仿佛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怨恨,两人的目光交汇,似乎有着无法言说的深仇大恨,如同宿敌一般。
陆离心道:“这狗东西是有病吧,明明是他先对不起我,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他似的。”
慕暨白凝视着眼前的身影,那些日子里积累的焦虑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寻找到她,他可谓是煞费苦心,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只要她还活着。无论是在天涯海角,还是上天入地,他都坚定不移地发誓要将她找出来。
之前在林中偶遇,她表现得泰然自若,一点都没发现。
慕暨白开口:“你如今肯下山了?”
陆离盯着他,没说话。
“我就是觉得你还活着,我就是觉得你就在慈乐县,我想着你总会下山回京城的,如今总算让我堵住你了。”
慕暨白的话中有怨恨、有思念、有无奈、有委屈。
慕暨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在期待着陆离的回答。他大声问道:“怎么不继续骗我?”
陆离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暗自苦笑,她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陆离看来,慕暨白的这种态度简直有些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病态。
陆离可没什么兴趣爱好满足对方的这种奇怪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