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你最心爱的人!很痛对吗?
看着你心爱的人对我说“我爱你”,更痛对吗?
而我呢?我竟被你逼到了这个地步!
就因为他喜欢我,就要置我于死地?就因为他喜欢我,就要打我?
就因为他喜欢我,你们就可以踩着我的脸、掐着我的心的欺负我……
“啪!”最后一巴掌打下去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抱住了张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的很大声,很大声……
不知为什么哭的那么大声,就是哭,就是哭……
“对不起……”他抱着我说。
而后,
张扬带着我离开了教室。
从虚脱了似的薛小桐身边走过时,张扬停下身子,看着她说:“我们永远不可能了!”
而一边的董小爱,则死死的攥着拳头盯着我。
张扬带着我去了校外。
找了家门诊,给我的脸抹药。
整理好之后,便跟他并肩的走在暗夜的柏油路上。
灯光将我俩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我问我自己:这就开始恋爱了吗?
“莫菲,你喜欢我吗?”
“不是特别讨厌。”
“那,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
说不出为什么,对他有感动,有喜欢,但是爱?我都不知道爱是什么。
“你不爱我对吗?”他问。
“不知道。”我觉得在十六岁的年纪里谈爱情,虽不远,但是也不近啊。
当年付香芹可是一再嘱咐我,不可以早恋。
没想到,这会刚离开她怀抱没多久,就稀里糊涂的给人家当了女朋友。
“爱一个人,是很清楚、很清晰的,怎么会不知道?”他说。
他如此一说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闪现出了陆厉。
只有他。
对,只有他的眼睛能让我感受到那么一种无比清晰的守护般的疼爱。
那是种,在我认为最与所谓的爱情接近的清晰感觉。
“爱是种很清晰的东西吗?”我问。
“当然,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会为他考虑很多的东西。想他的时候,倒是会有些模糊,不过那是因为想的次数太多的原因。”他说。
此刻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酷拽。
“这么有经验?你爱过?”我问。
“呵,这不是爱着吗?”他忽然笑了。
“可我不爱你。”我忽然认真了。
我以为他会生气,但是他的目光里却焕发出了一丝兴奋,“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就是怕你爱我,跟薛小桐似的那种,我最TM害怕了!”
“你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让我打你?为什么让我做你女朋友?”
“我都被你打了二十二巴掌了,都已经是你男朋友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我不爱你,我也知道,你并不爱我。你有心上人对吗?”我停住脚步看着他问。
“嗯,这暂时还是个秘密。”他狡黠一笑。
“是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那个秘密?”
“等我们熟透了,等我知道你真真正正是不是值得我信任的时候。”
“我感觉我们不像在谈恋爱。”我说着,头微微低下去。
同时,也忽然意识到,他并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也不会在我需要保护的时候,保护我了。
“行了。”他一下扶住我的双肩,看着我继续道:“我们现在就是在恋爱,但是,是种很另类的恋爱。对了,你为什么不会爱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够好?”
“眼睛不好。”
他微微皱起眉毛,帅气的撅起了嘴角,“你开什么玩笑,她们可都说我的眼睛会勾魂的!”
“我觉得挺恶心的,而且特别假,尤其是看着我说那些乱七八糟话的时候。”
我说着就微微一笑,牵动着鼻梁微微的有点痛时,又疼的皱起眉毛。
“瞧你这傻样,不过,你说的对,我对你是真的爱不起来啊……”他微微有点伤感的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刺痛了他的心,赶忙安抚说:“其实,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类型。不过,做个朋友倒是非常不错。”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他很是好奇的问。
“喜欢那会你给我看的那种类型!就是在教室你手机上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我打趣说。
他一听却认真了,掏出手机,拿出了那张相片,指着那个长有些像陆厉的男人问:“你说的是这个类型?”
“嗯,感觉有力量 。”我说。
说出来的时候,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其实是脆弱的。
现在这个社会很多女孩都喜欢那种瘦弱,甚至有些娘的那种男生,但是,我喜欢有力量的。
这与我的生活环境密不可分,我脆弱的内心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来守护一次。
可如今没有了……
“走!我带你去见他!”他一脸兴奋的说。
当时我就纳闷,他怎么就那么兴奋,隐隐觉得那种兴奋不单纯。
……
我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不是陆厉,只是长得跟陆厉有些相似而已。
那眼神、那气质,人家都说面由心生,他们的性格也会很像吧?
我承认,我对那个男生有些好奇了。
我好奇他会不会有陆厉对我的那种宠溺的眼神。
“他在哪个学校啊?咱们走着去吗?”我见张扬一直顺着街道走时,有些好奇的问。
“咱一个学校,他上高二呢。但是,暑假的时候出车祸伤了腿,一直还没上学。他家就在前面那个小区住。”
我听后,脚步一下就停住了,“这么晚去他家干嘛?”
“没事,他一个人住。”他说着一下牵住了我的手,“他是个孤儿”。
被他牵着手的时候,感觉很微妙……
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像是个玩了很久的朋友似的;虽然没有那种男人特有的安全感,但是,却奇异的出现了一种甜蜜感。
当我听到那男生是个孤儿的时候,我忽然更想见见他了。因为,陆厉也是个孤儿了。
那小区离学校不远,但是很破旧。
在一幢老式居民楼前停下后,张扬指着一楼亮灯的房间说:“他在家,就是亮着灯的这户!”
“真就他一个人?”我问。
“嗯,不过…有时候,也两个人。”他转过头冲我挑了挑眉毛后,笑了。显然,另一个人就是他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那笑里,有种怪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