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几秒之后，说了句，“走吧。”

听见逐渐远离到彻底消失的脚步声，虞烟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卸了力般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跳还在不断加速。

她在外面等了好久，等到人群陆续散去，却一直没再看见陆行知出来。

虞烟走到包房门口，手握上门把手，轻轻推开一点缝隙。

确认坐在包房里的只有陆行知一人，才敢大着胆子走进去。

昏暗灯光下，陆行知黑色皮质沙发中央，正仰着脖颈，青白烟雾从口中吐出后，缓缓地往上升。

虞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正思忖着如何把桑敏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

陆行知先一步开口，声音很冷，“见到了？”

他此刻眼神盯着天花板，虞烟根本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但从包房内弥漫的低气压，还有男人阴沉的嗓音来看，陆行知心情肯定不好。

虞烟被问得一愣，有些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她稳了稳心神，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声音同样甜腻，“行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陆行知鼻间溢出嗤笑，“找我？就为了个合作协议？这么缺钱？”

虞烟被刺得哑口无言，两手交握着，绞在一起。

要换作是以前，虞烟会依着他对自己的喜好来，坐到男人腿上，胡闹一阵。

可现在，她不敢。

最后只能顿了下，摇着头否认，“不是因为这个。”

虞烟抬脚再近一步，膝盖贴上男人敞开的腿，不动声色地蹭了蹭。

“我来，是想告诉你，桑敏她……”

旁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突然响起，屏幕上的亮光刺人眼睛。

陆行知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偏过头，把手伸到屏幕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到接听。

堂妹陆慈的声音，就这样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哥，你来一趟玥港吧，晚上聚会桑敏喝醉了，怎么都不肯走，非闹着要你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