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心,踉跄着朝后跌倒。
好在叶迦南眼疾手快,伸手挡在虞烟肩膀,给她支撑,才勉强站稳。
台上站着的陆行知,脸上带着笑,接受在场众人的幸福。
视线扫到叶迦南碰到虞烟的那只手上,眸底划过微不可察的阴冷。
一片祝福声中,只有虞烟回不过神。
她像是被扔进冰窖,痛苦从心底往四肢蔓延。
散场之后,虞烟等在门外,目睹桑敏挽着陆行知的手,跟在长辈身后,从里面走出来。
桑敏头靠在男人怀里,声音甜糯地嗔道,“行知哥哥,你这份惊喜,我真的好喜欢!”
陈舒华看了看陆广琛和方芸,打趣道,“再过几个月,是不是得改口啦?”
桑敏像是被羞到了,脸上瞬间浮上绯红,低着头没说话。
众人又是一笑。
虞烟站在画廊外,不被人察觉的角落,默默地看着。
从始至终,陆行知像是没发现她的存在,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直到幸福的身影消失,虞烟站了好一阵,才打车回了澄苑。
第二天,整座城市的新闻头条,被同一个喜讯占满。
陆行知和桑敏订婚三年,终于,要在三个月之后,举行婚礼。
而桑敏作为极有天赋的年轻画家,接受了媒体采访。
她提着最多的,便是陆行知这个未婚夫。
明媚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深夜,陆氏集团的车库,虞烟直接冲到迈巴赫前面,拦住了陆行知的去路。
她抬着两只手,脸上神色平静,带着一丝倔强。
男人眉心拧着,坐在车里,眼神阴冷地和她对视。
半晌,才吩咐前面的司机出去。虞烟走到车旁,手握上把手,拉不开。
透过黑色的玻璃,她眼里含泪,委屈地不敢哭出来。
车窗缓缓降落,陆行知偏过头,陌生地看了她一眼。
男人随意地扯了扯领带,漠然问道,“有事?”
虞烟心里沉了沉,手猛地抓住落到一半的车窗,声音带着可怜的哭腔,“行哥,你真的要结婚了吗?”
陆行知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刚回国那天,被孙放找人迷晕,差点就……”
“同一天,桑敏去黑市买了两包迷药。”
“是她给的孙放,是她要我失去清白!”
“行知哥哥,你被她骗了,她不是好人!”
陆行知面无表情地听完,突然冷笑了声。
然后看着虞烟的眼睛,反问,“她不是好人,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