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眉眼精致，五官俊朗，被精心雕刻版的存在。

但透出的神情，她并没有看懂。

但虞烟还是本能地抬手，抓住笔直的休闲裤脚，声音虚弱，“求求你……救……”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身后人群的脚步声突然停下。

紧接着，就是陆慈心虚地一声，“哥。”

虞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陆行知平静地回应，嗯了下。

对于她的遭遇，两边心知肚明，但没人提及。

陆行知微微动了动脚，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去。

但虞烟好不容易等到的求生机会，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腿动一下，她就跟着扯，连手上擦破皮的地方，又渗出血来，都没察觉得到。

只是这样僵持着，绝不可能放开。

而整个过程，陆行知都没再低头看她一眼。

对于这样的态度，虞烟早就习以为常。

从小到大，她跟着虞清莉生活，被骂成疯子的女儿，耳朵都听起了茧子。

所以虞烟根本不在乎，只想着把时间耗尽。

庆幸的是，陆慈没等太久，就领着一行人离开。

但虞烟不敢马上松手，还是咬着下唇，死死地攥着陆行知裤脚。

等到确认听不见声音，才把控制不住发抖的手，从他腿上松开。

也就是在那一刻，虞烟不久前下定的决心，更加坚定。

对陆行知这样的人，她不管用尽什么手段，都要达到目的。

……

四四方方的木桌，中间放着的锅里，正扑哧扑哧冒着热气。

微微辣的气味，被裹挟着，钻进虞烟鼻间。

她回过神来，抬手抹去眼泪，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

陆行知正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吃烫好的菜。

脑子里却不停地浮现出，虞烟脸上都是泪痕，又脆弱又倔强的样子。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这张脸太会骗人了，不是吗？

他放下筷子，把嘴里的食物嚼下，抽起纸巾擦了擦嘴。

然后看着虞烟，对于刚才的话，一字一句反驳道，“说起装这个字，我的演技，还是远不如你精湛……”

薄唇张合间，吐出的话语，再没有刚才的温柔。

但更多的，是夹杂着玩味的自嘲。

“从第一次，桑敏过生日，在桑家别墅那天，你装作不小心，被我踩到手……”

“还有后面那么多次，你敢说，不是你早就预谋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