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原本面无表情,并不打算搭理桑敏。
可听到这些话,还是没忍住,眼睛瞪大,看了过去。
她此时脸色发白,额头覆着薄汗。
而两侧的脸颊,却透着明显不健康的绯红,看着十分虚弱。
桑敏见状,终于引起虞烟注意,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随后歪着头,一脸天真地回忆道,“行知哥哥说,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弥补婚礼延期,给我的礼物呢。”
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重重地刺向了虞烟。
她眸底划过狠厉,手死死地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就这样,两人看向对方,眼里带着挑衅,谁都不肯退让。
但因为桑敏站着,加上那副胜利者的姿态,让虞烟恨得牙痒。
过了好久,才强压下汹涌的恨意,故意装作平静地回道,“你的行知哥哥很爱你,我知道了。”
虞烟挑了挑眉,学桑敏撅着嘴巴,无辜地问,“然后呢?”
她指甲陷进掌心,也提醒着,“然后他还是不肯放了我,每天晚上都非要缠着我做好几次,你这个当未婚妻的,到底行不行啊?”
桑敏被气得满脸通红,刚要指着虞烟骂。
但看见虞烟抬手,往墙壁按紧急呼叫,只好气急败坏地跺脚,转身离开。
陆行知依然是深夜才到的。
虞烟已经睡下,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神色如常,不再像是昨晚,那样痛苦。
进病房之前,陆行知就去问过医生,说虞烟身体已经没了大碍。
等到明天早上,要是没有再发烧,就能出院。
此刻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借着寂寥的月色,投下丝丝缕缕的微光,照到虞烟脸上。
那张脸,他曾经无比烟厌恶,但又不受控制地依恋。
试过好多方法,想要彻底遗忘,都是徒劳。
所以陆行知不打算再为难自己,走到床边,俯下身,手摸着虞烟侧脸。
他看得有些入神,鬼使神差地,便亲了上去。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像蜻蜓点水般啄吻,轻柔地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