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就特意吩咐过,不希望被人打扰。
所以这道声音响起后,陆行知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是谁,会这么没有眼色。
他仰靠着,凌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神情倦怠。
从始至终,都没看向门口。
好在,门外的人还算识趣,并没有继续。
再次恢复清净后,陆行知又看会儿,才坐起身,自己给自己倒酒。
逐渐模糊的眼前,出现的,还是那张脸。
自己问虞烟,想不想去海岛的时候。
她勾起唇角,回答的“好啊”两个字。
还有无数次,被压在身下,眼神懵懂,破碎又勾人的样子。
算起来,从虞烟十八岁那天,主动坐到自己腿上开始,已经过了七年。
甚至更多。
这期间,陆行知无数次,想要戒掉对她的依赖。
他用尽所有办法挣扎,但最后,还是一次次地妥协。
只不过原来,他才是那个,自作多情的小丑而已。
茶几上摆放着的空酒瓶,随着碰撞的声音掉落,摔成碎片。
陆行知又过了很久,才起身,去了陆家别苑。
到达的时候,已经比原定的六点,迟到了半小时。
他一身明显的酒气,走近别苑宴客厅里,神色自若。
在场的人,除了陈舒华没在,其他都安静地坐着。
陆庭深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声音严厉地斥责,“怎么喝这么多?”
陆行知脸上没什么表情,回道,“中午有应酬。”
但碍于陈舒华也还没来,所以迟到的事情,他并没有多说。
一旁候着的管家见状,赶紧上前,恭敬地请示着,“少爷,我先带您去换身衣服吧。”
陆行知嗯了声,随后跟着管家,从宴客厅侧间走出。
再回来之后,他恢复平常清冷矜贵的模样,坐到桑敏位置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