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父的脸色不大好看。

“你说什么？”

他明知故问，眼神里充斥着不满与警告。

凤夫人抬头看着他，再次重复。

“是因为皇后……”

砰！

凤父抓起手边的茶杯，摔向她身后的墙。

她本能地一躲，面上有一瞬的惧怕。

凤父看着她，眼睛都瞪圆了。

“简直放肆！皇上也是你能置喙的？”

凤夫人毅然起身，对上他的盛怒，平静又怨恨地道。

“皇上不能，那你呢？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让我入宫送那药，我们的女儿不会失去一身好功夫，中秋宴那晚，她就不会受伤。”

她并不知道，凤九颜并未听她和凤父的安排，服下那能令人内力尽失的药。

她只以为，九颜没能躲过那一箭，肯定是因为内力全失。

凤父低斥。

“快住口！你想让人都听见吗！”

中秋宴后，凤夫人那口怨气一直憋着。

她就是要说个够！

“今日这诰命怎么来的，老爷，你比我更加清楚！

“你觉得这是荣耀，可我的心在滴血啊！那是我的亲生女儿，她重伤时，我却连入宫看她都不能。

“我到如今都不知道她如何了，伤得要不要紧。

“我宁可不要这诰命……”

说着说着，凤夫人便像用尽力气，坐在那儿悄然抹泪。

凤父脸色阴沉沉的，坐着一言不发。

许久，他低低地说了句。

“我是为她好，为了凤家。”

淹死会水的。

就因为武功高强，她才定不下心，成天想着军营里那些事。